趙爽根本沒空回應我,我們三人的後背緊緊貼在一起,行動比剛才提速了一倍,而開了外掛的老鼠們,飛簷走壁像雨點般砸向我們,黃宵隻顧給我拍掉身上的老鼠,自己身上又掛了一堆,我也騰不出手幫他,額頭的冷汗順著眉骨流進眼睛,糊的眼前一片模糊。我開始絕望,我們三個要在這裡交代給老鼠了。
“到儘頭了!”趙爽在前麵喊了一聲,我以為我們即將脫離險境,立刻像那希望奔去。
嗬!絕望算什麼,既絕望又失望的事就在眼前等著我們呢!
眼前是一處峭壁,在通道口毫無征兆的整齊斷開,黑色的濃霧填滿了峭壁下方,看不見底,對麵似乎也是峭壁。
當我分神之際,有隻老鼠飛身向我肩頭咬來,我的絕望瞬間化為憤怒,揮起手電,狠狠砸向它,老鼠掉落穀底,我被這一下也砸得齜牙咧嘴。頭頂的老鼠像是感受到了我們的絕望,把我們看作勢在必得的獵物向我們撲來,甚至不惜落入穀底。為了躲避一隻從頭頂飛落的巨鼠,我猛地向後一閃,趙爽大叫一聲,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
“朱墨!”黃宵也淒厲地失聲尖叫。
怎麼了?我完全不明所以,在晃動的光線下,他們的表情驚恐無比,我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心臟驟停了好幾拍,我的一隻腳踩在了峭壁之外。不對!我的腳底傳來實實在在的著力感,身體也沒有失去平衡!怎麼回事?
就在我們處在凍結反應之時,鼠群增加了攻擊力度,趙爽的腿和肩膀上爬了數十隻老鼠,他見我沒事,鬆開我的手腕開始拍打自己的身體。黃宵向我們靠過來,增加了我們的防禦力度。
這樣跟鼠群耗下去不是辦法,我們早已經是筋疲力儘,現在隻是靠腎上腺素激發的亢奮在運作,一旦身體機能失衡過於嚴重,那麼我們就會成為掩埋在黑暗中的屍骨。我的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一路上堆滿坑洞的白骨,身體不自覺開始發抖打顫。
“你們先撐住,我去探路!”我衝著趙爽和黃宵大叫,沒等他們應答,便跪下了身子,將手向剛才我踩空的地方探去。趙爽和黃宵極有默契的擋在了我身後,大大保障著我的安全。
指尖觸碰到堅硬冰冷的物質,是石頭,可眼前分明什麼也沒有。我猶豫地去相信觸覺,手指向兩邊滑去,前方的著力點至少有我的肩膀寬,我用力按壓,它的承重效果比較理想。如果前麵的這個東西可以承受我們三個的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