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安靜得猶如凝結,麵對未知的恐懼讓我出了一身冷汗。汗水再次浸透衣物,衝散了衣物上剛形成的薄霜,迅速飆升的腎上腺素令我感覺不到冷,我放慢了呼吸,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感官。
礦石上的水滴像是在為我們計算時間,滴答滴答,什麼也沒發生。我能分得清每個人的呼吸,除此之外就是死寂。
黃宵最先鬆懈:“這裡應該有幾十年沒來過人了吧,就算有什麼動物也早該死了,沒必要瞎緊張!”
趙爽也扭轉脖頸放鬆了一下,開始勘察桌子上堆放的書籍資料。
“你回來了!”一個聲音發自心底,令我全身一抽,四下張望,什麼也沒有。
“剛才有人說話嗎?”我大聲問道。
“沒有!”正在翻找木箱的黃宵不耐煩地答道。
趙爽從桌前抬起頭看著我輕輕搖了搖頭。
“你回來了……”聲音再次響起,我追尋著聲音而去。
沒有火光涉及的角落,一具慘白的屍體癱放著,我看不清,於是將距離最近的銅鼎提了過來。沒錯!是提了過來,銅鼎上有考究繁複的浮雕花紋,絕美的耳柄,上麵有一個提手。我對這些東西沒有研究,自然無法分辨它產自什麼時期,又作何用途,在我看來它就是一個鼎型的燈籠。之所以認定它為黃銅,是因為它沒有黃金亮澤,而且還有點點灰斑。
藍色的火苗溫度類似天然氣,灼烤的提手有些燙手,但不至於造成傷害。我提著那怪異的燈籠靠近屍體才看清,屍體被丟棄在一副幾乎透明的棺材旁,他小小的,大概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或者更小,因為我對孩子的成長狀態沒什麼概念。他沒有頭,脖頸被齊齊砍掉,身上□□,是個男孩。胸口處插著一隻箭,這隻箭比訓練射擊用箭要短許多,有承重柱裡的鋼筋那麼粗,箭身呈金黃色,十分耀眼,感覺像黃金。箭柄的形狀精美到令人感歎,那是三根鳥類的羽毛扭在一起。
一種怪異的悲傷襲擊了我,我的心臟像是被無情的手反複揉捏,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難道他就是那個呼喚我的人?
我用自己早已凍僵的手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