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有情況我會聯係你的。”我希望自己的樣子不要太過愚蠢。
“能交到你這個朋友真好!”她向我伸出手,我下意識的握住,腦子裡想的卻是:我可不想跟你當朋友。
單宇的離開仿佛帶走了所有的不可思議。我的生活回到了從前,一個月一晃而過,我都開始懷疑槐樹洞下的經曆隻是一場夢。家裡店裡被翻得亂七八糟不過是某個神經病所為。
當然打碎這種懷疑的除了手指上的戒指,還有毛毛脖子上的玉鎖。我考慮再三,覺得把玉鎖安置在毛毛脖子上是最安全的。
趙爽每隔一天會給我發來短信,有時會有一句沒一句的聊,有時隻是報個平安。黃宵再次變得了無音訊,我給他打電話,每次都是關機。白雪跟我的聯係倒是比以前勤快,十句話裡有七句都是在打聽趙爽,我總以耐心慰藉這個情竇初開的妹妹。但直覺告訴我,趙爽在回避白雪的感情。
單宇撞到的那隻狗,不到三天就活蹦亂跳了,隻是沒能找到它的主人,跟我預想中的一樣,它不過是個流浪狗。我征求了單宇的意見,找了位孤寡老人收養它,現在日子過得很好。安置了小狗以後,單宇的電話漸漸少了,雖然時不時發來不痛不癢的短信問候,卻讓我灰心,異地戀也許根本不適合我。
剛叔因為我沒趕上看望奶奶很是懊惱,這種懊惱讓我有種惡作劇般的開心。我再三追問母親剛叔頸椎上刺青的事,母親說是年輕時不懂事跟街上混混們一起去紋的。後來我有幸又窺探到一次,可以肯定那紋身與槐樹洞下屍體上的完全一樣。剛叔年輕時,那些屍體早已經僵在槐樹洞底多年,怎麼一起混?
那紋身色澤獨特精致,不是一般紋身師傅能做出來的。可我跟剛叔的關係越來越僵,到了見麵打招呼,他都不理我的地步,所以怎麼可能開口去問他有關紋身的事。我的疑問很多,也都得不到答案,這個紋身算不上大的問題,隻能放在一邊。
一晃又是幾個月過去,冬至即將來臨,我身上的傷痛早已經全好,連淤青都淡化消失,每天早上醒來不再齜牙咧嘴,反而不痛不癢的生活讓我犯賤,開始懷念心驚肉跳的感覺,甚至有探索黑暗的欲望。
毛毛叼著繩子跳上床,一腳踏在了我臉上,打碎了我的胡思亂想。毛毛最近總喜歡出去溜達,我揉著發懵的腦袋,拉開窗簾一看,外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