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憤怒,聲音也不自覺大了起來:“抓賭就不危險了嗎?為什麼沒叫特警,防暴隊支援?”
黃旗擺了下手,有些緊張:“你不知道,賭徒隻盯著賭桌,雖然現金流動很大,可是被抓最多也就是判個幾年,初犯的,交些罰款就可以保出去。沒有必要拚命,更不會佩戴武器。最多隻會逃竄,沒什麼危險。毒販就不一樣了,抓到不是終身□□就是死,他們會拚了命的反抗,有些還吸了毒,就跟瘋子差不多。”
我一個平頭老百姓自然不知道他們內部行動是如何安排的,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於是安靜地看著黃旗,希望他繼續剛才被我打斷的話題。
“其實這次行動中,很多都是剛從學校畢業的新警察,經驗少,血氣方剛又急於立功,才鬨成了今天這個局麵。”鐘漢文解釋說。
我聽了一陣不舒服,這個鐘漢文說話我特彆不愛聽。
黃旗發現了我不滿的情緒,趕緊繼續敘述抓捕時發生的事情:“當時場麵十分混亂,趙爽已經負傷,他發現了毒販的頭目跳窗逃走,叫了兩個人一起去追。頭目被他們抓住了,拿出剛才交易得來的錢,想賄賂趙爽放了他,還想搶另一個同事的槍,趙爽打斷了頭目的腿,那頭目發了瘋,把趙爽從天台給撞了下來,還好一樓的雨棚接住了他,否則他也凶多吉少。”說到這裡黃旗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我的表情,似乎在害怕自己說錯話。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們當時的處境。
黃旗舒了口氣接著道:“被抓住的這名頭目參與了很多大案,身上還背著人命。趙爽真是好樣的。”
我看得出他讚許是真誠的,笑了一下道:“團體作戰哪能算是他一人的功勞,你們都勇敢,有你們這樣的警察保護人民的財產安全,我們老百姓不管走到哪裡都放心。”
黃旗摘下帽子憨厚笑著,被我突如其來的讚揚弄得有點不好意思。
在黃旗和鐘漢文的帶領下我穿過醫院充滿福爾馬林味的走廊,來到一間雙人病房。
門口的病床空著,靠窗的病床逆著光,看不清靠在床頭的那個人,但直覺告訴我,是趙爽。床邊的凳子上坐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