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爽撇了下嘴角搖搖頭,像是在笑,更像是跳出去遠觀自己那被調侃的生活。我走過去,蹲下身子與他平視:“你早發現了?”
“那時不確定,回來以後仔細看了照片才確認。”趙爽的眼神有些渙散。“我記憶當中她是沒有這一處紋身的。這張照片是父親過世前她演出時拍的。到底紋身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我不能確定。”
“以前真的沒有嗎?你會不會記錯?”我有點被他帶離主題。
“沒有!”他的眼睛開始往屋子裡飄,我知道他又想跳過這個話題,於是趕緊抓住。
“你說剛叔跟你媽是什麼關係?”
“啊?我不認為他們之間有關係。”他的口氣有點強硬。但這是不能逃避的問題。
“我不知道剛叔以前有沒有紋身,可是他跟我媽說那是他年輕時候紋的。要想考證紋身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還要問問林正棟。”趙爽的眼神終於落在了我身上,我趕緊解釋道:“林正棟就是剛叔的兒子,我不是跟你說過,他放假就跟我住在一起嗎?”
“哦!”趙爽想起來了。
“如果這個紋身是尋找礦石組織的標誌,礦石又不會走,這麼多年過去,居然沒人再去找?太奇怪了!我們以前可都住在離礦石不遠的地方啊,你媽……”我還沒說完,趙爽推動輪椅向房間走去,這讓我有點惱火。
我聽見趙爽翻箱倒櫃,自己找了個地方慪氣,故意不去幫他,每次討論到重點時刻他就得來一出戛然而止。
“朱墨!”趙爽在屋子裡叫我。
我故意裝作沒聽見。
“朱墨,你能不能成熟一點,外麵可是很冷的。”
是啊,單宇還在樓下等我們呢,找機會再出這口惡氣吧。我不情不願還是向房間門口挪去。趙爽的房間裡沒有鋪白布,屋裡擺設極為簡易,倒是像足了他這個人,乾淨又利落。
趙爽在衣櫃邊搖響鈴鐺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我的鈴鐺還在這裡。”
他母親給他的鈴鐺,我馬上聯想到這個鈴鐺跟紋身組織有沒有什麼關係?當然這個問題趙爽也肯定想到了,隻是我們誰都無法解答。我從隨身包裡掏出老僧給我的那隻遞給趙爽,他將兩隻鈴鐺放在手心裡比對,毫無疑問,兩隻鈴鐺從做工到材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