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它不會回答我。算了,還是把它放回海裡去吧。我抓住它的尾巴,想把它往水深的地方移動,它不知好歹,掙紮著用尾巴狠狠拍在了我身上,把我打進了水裡。
“你他媽有病吧!你自己找死,不關我事!”我從水裡爬起來對著鮫人大罵道。
剛才那一擊似乎用儘了它的力氣,它再次癱在那裡垂死掙紮。如果我就這樣任由它擱淺,它很快就會死去。那又關我什麼事呢?我一邊擼著從頭發上流下的海水一邊想,向著岸上走去,是它自己拒絕我幫助的。可是擱淺的魚能活多久呢?
我回過頭,又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鮫人,它死在海水裡,很快就會腐爛,這裡沒有海鳥啄食屍體,我還不是得想辦法掩埋,到那時它得多臭,說不定會帶來病毒瘟疫什麼的。
我又思忖了一會,再次踏進水裡,抓著鮫人的尾巴,慢慢把它拖向深水區。這次它沒有掙紮,也許是真沒了力氣。我一直把它引到胸口深的海水中才放手,可是它一直肚皮朝上,仰躺在水麵,就是不肯沒入海中。
它的尾鰭擺動著,在海水裡無法前進。我在沒有救生衣和救生圈的情況下不敢再往水深的地方去了,隻得放手回到岸上,靜靜觀察。
是水的阻力問題嗎?不可能,它們能來到這裡證明阻力不能對它們造成障礙。我記得金魚快死的時候也是這樣,肚皮朝上,有氣無力的。難道它快死了?
喉嚨乾裂的感覺提醒了我,我已經耽擱的太久,竟然忘了給自己補充能量。我再次看了眼漂在海麵上的鮫人,轉身去找登山包。
胖子它們不但把我的包留了下來,還在包的旁邊埋放了兩隻大收納箱,怕我粗心找不到這兩隻箱子,故意把登山包的背帶夾在了箱蓋間。一隻箱子裡放著罐頭食品和帳篷,另一隻箱子裡放著所有能想到的應急物品。事無巨細,看來是一早就謀劃好了的。
我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費儘心思把我一個人流放在島上。難道我礙著他們的事了?如果我真的礙事,乾掉我不是更乾脆嗎?對我下蠱的老婆婆也是再三阻擊我,卻也沒有傷害我性命,為什麼呢?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