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才不要給你陪葬呢!我在心裡裡咒罵著,尋找轉機。對了,木頭在給我換褲子時,把手術刀片放在了這條褲子裡,那是一個極順手的位置,我一隻手揮舞著作勢要抓撓高大壯浮腫的臉,引開他的注意力,另一隻手小心翼翼探向褲子口袋。
缺氧和手上包裹的紗布讓觸感降到最低。手術刀片又極小,我隻能祈禱不要再出紕漏,爺的小命就靠這一下了。
壞人總是死於自大和廢話,當高大壯用勝利之姿口沫橫飛講述對我的仇恨時,他那扭曲猙獰的臉離我越來越近,我捏著手術刀片,憑著記憶摸索調整著角度,用儘最後的力氣對準高大壯的大動脈劃去,沒有想象中溫熱黏膩的鮮血撲麵而來,我失敗了!
我絕望著,可抵再喉嚨的力道消失了,渾濁潮濕的空氣重新灌滿肺葉,我用手肘撐著身體拚命咳嗽,突然一雙手在我背後輕拍,我驚得全身一縮,一邊咳嗽,一邊躲避力道的來源。
“沒事了!是我!”是木頭的聲音,我抬起遲鈍充血的眼睛搜索,當確認金燦燦的木頭蹲在身旁時才全身鬆懈下來。
很快,我又被另一種恐懼占據:我殺了高大壯,我殺人了!
“可以啊,朱墨!以前真是小看你了,都半死不活了,還能把對方的頭給乾掉!”風騷的調調自然來自張靈犀,他正和馬天童把黑衣人的“屍體”拖放到一堆。
我沒工夫搭理他,四下尋找著高大壯。張靈犀他們並沒有把我的戰利品拖走,因為高大壯的屍體已經不能正常收拾了。在距離我不到兩米處攤放著一大堆黑色的物體,走近去看,才發現是一團團毛發被包裹在黑色的衣物理,衣物的領口上方沒有脖子也沒有頭,是一大團黑乎乎的毛發,湊近些去看,那些毛發正在蠕動。
我嚇得倒退幾步,差點把自己給絆倒。木頭扶住了我,用狼眼手電照亮了高大壯的屍體。那些看似毛發的東西在強光下顯露出了真麵目,一條條從衣服裡四散向外逃竄,有一些迎著強光向我和木頭奔來。木頭扯著我向後躲避,黃金披肩飄動向前準備阻擋毛發,幸好張靈犀趕了過來,往地上丟下一個小球,小球剛接觸到地麵,藍色的火苗便竄了出來,順著毛發一路燃燒,把高大壯的衣物以及散開的毛發全都點燃了。
毛發在燃燒中尖叫,聲音和高大壯的奸笑很像,它們在扭動中燃燒殆儘。“切,本想堆到一起燒的,又浪費我一顆磷火彈。”張靈犀一邊拍打著沾到褲腳的塵土一邊撇著嘴搖頭道。
“怎麼回事?”我試探性地問道。
沒想到張靈犀望著逐漸熄滅的藍色火焰開始了細致的講解:“是一種蠱蟲,這種蠱蟲的蟲王會產下金色的卵,大概米粒大小吧。施蠱者把卵給中蠱者服用,卵隻要接觸到適當的溫度和濕度,便會迅速孵化,成長、成年,蠱蟲無需配偶就能自行生產,所有的成年蠱蟲會潛伏在人的神經線下,那裡是最適合它們生活的地方。等到蠱蟲在人體內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