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足足一個小時,隻見盤山公路九十度大轉角連著四十五度轉角,彎曲盤旋就是不見山莊的蹤影,我開始懷疑自己不是上了潘洛斯階梯,就是遭遇了鬼打牆。正在沮喪之際,前方一道強光向我晃來,黑暗中被這強光一掃,我下意識眯起眼睛,準備迎接暫時的失明,手向後一扯,拉出了藏在背包下的匕首。也許因為身體沒了感覺,眼睛也不需要適應時間,直接往那手電的光源看去,馬天童身著黑衣坐在一塊碎裂成兩半的石頭上,翹著腳衝我一揚下巴。
“你怎麼在這?”我快步上前,衝著他的鞋子踢了一腳。
馬天童瞪著我,用手電從上到下把我掃了好幾遍,然後雙唇抿緊拉成一條直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小聲念叨:“還真是但凡依本分,災難自然消啊。”
“什麼?”其實我聽清楚了他的話,那是和胖子去龍息島的時候,為我批的命。馬天童此刻突然冒出這樣一句,一定是發現了我身上的變化。隻是那災難自然消,我不能認同,畢竟完成使命就有人來取我腦袋了,這災難怎麼消?難道沒了感覺,讓人砍掉腦袋,不疼算是消災?
“等你!”馬天童從石頭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埋怨道:“白天就見你進了鎮子,這會子才上來!”
我見馬天童不想繼續批命的話題,也懶得追問。猜他是擔心兩個人上山要比一個人引人注目,才故意避開我,自己先上了山,可他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呢?
“你來幫我?”我試探問道。
馬天童聳了聳肩,走在在前麵繼續向山上進發,半天不見他答話,隻聽腳踩在路麵乾枯樹葉碎裂的聲音,伴隨著偶爾踢到小石塊打破寧靜的尷尬。既然他不願意說,我們還是聊點彆的吧:“張靈犀怎麼樣了?”
馬天童停下腳步撇嘴笑望著我道:“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