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臉色扭曲了一瞬間，從屏幕上滑了下來，又變回那個小小的糯米光團，它順了順自己的長毛，一本正經地說：“好說，既然你們誠心求合作，看在小崽子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
“我的條件呢，隻有一個——國家爸爸，這是要送給小崽子的禮物。”
眾人：？？？
啥？汪朔遲疑了，不太年輕的腦洞大開：“你要把華夏整個搬到陽陽那裡？”
“嗬嗬，你們想的倒美。”係統翻了個白眼，給他們拋出了一張直播間概念圖。
左邊是直播畫麵，右邊是彈幕留言，最上麵還有幾個功能麵板，比如打賞、幸運轉輪等等，最引人注目的是，右下角一片五光十色，隱隱有個東西浮現。
係統指著那個東西：“你們要做的是這個……”
它將構思一一提出，汪朔越聽臉上笑意越深，二話不說，一口應下。
一個小時後，交談結束，係統離開藍星。
汪朔臉上的笑意更深，如同一個彌勒佛似的：“這第一次交流，開端還不錯，我們暫時要維持住這層關係。”
雖然沒有完全達到目的，但得到的也不少。
“準備準備，十分鐘後，開會。”汪朔拍了拍手，帶著人離開了。
係統也回到小時旭腦海裡，小時旭還在沉睡，縮在小小的垃圾桶裡，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捏成了小肉拳，舉在耳邊，直播麵板還懸浮在他臉旁。
係統瞄了一眼，整個統蹦起來，毛全部炸開，原本毛茸茸的糯米光團泛起了一圈粉色的光暈。
“係統承認自己是垃圾了嗎？崽崽睡得好香啊，把我看困了。”
“係統承認自己是垃圾了嗎？我就想問問會不會帶孩子，竟然讓崽睡垃圾桶，連枕頭被子都沒有啊，心疼我崽。”
“係統承認自己是垃圾了嗎？崽崽撿了近三個小時垃圾吧，沒喝一口水，沒吃一粒飯，痛苦，讓我來養啊！我保證把崽養的白白胖胖。”
……
每一條彈幕前麵都會加上一句“係統承認自己是垃圾了嗎”，再加上內容……係統一口氣哽住了。
它用力揪著自己頭上的毛，用力磨牙：“公告！公告！公告！”
“小老鼠！嗚……吃陽陽腦袋，打！打！”小時旭閉著眼睛，捏起拳頭無意識揮來揮去。
“哈哈哈哈，誰在小時旭腦袋裡？係統啊。”
“誰是小老鼠？係統啊。”
彈幕飛快刷過，雖然他們聽不見係統的聲音，但根據小時旭的話，隨便一推就能推斷出來。
係統臉黑了，狠狠瞪著小時旭，恨不得把自己的牙給敲了。
“臭崽子，你再說小老鼠，你就彆想要禮物了。”係統凶巴巴地低咒了句，短短的手卻死死捏在一起。
公告……係統咬牙切，磨磨蹭蹭半天，才哆哆嗦嗦發了一條公告。
[我是垃圾。]
混帳！以後沒臉見統了。係統飛快把糟心的直播間一關，逃也似的閉關，去準備禮物。
公告在直播間頂上掛了一秒，緊接著，整個直播間黑、屏、了！
觀眾：？？？我懷疑垃圾係統故意的！得虧我截圖了~~~
三個小時後，小時旭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著綠油油的垃圾桶頂……發呆。
“咳咳，你醒了。”係統發現他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遞出禮物。
一個方方正正的金色禮盒，紮著紅彩帶，雖然它並不是真實存在，而是類似直播麵板，但係統做的很用心，小時旭可以當真的拆。
小時旭眨眨眼，兩眼無神地盯著禮盒，半晌才扁扁嘴：“醜醜的怪獸擋路路……”
一邊說，一邊翻過身，低頭彎腰，直接避開懸浮在他麵前的禮盒，晃晃悠悠爬出垃圾桶。
係統：……我*&%（￥#*%&#
係統黑著臉，故意喊道：“時陽陽你知道這盒子裡的是什麼嗎？是你心心念念的爸爸，你竟然說它醜，我現在就把它丟了！”
小時旭腦子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哥哥說，盒子裡有爸爸！
盒子？他猛得回過頭，看向重新飛在他眼前的醜盒子，眼睛閃閃發亮：“哥哥，陽陽能拆嗎？”
聞言，係統輕哼一聲，斜眼道：“怎麼樣，它還醜嗎？”
小時旭糾結地戳了戳小手，小戰士不能騙人呢，但是……小時旭小心翼翼地問：“哥哥，陽陽說它醜醜，就不能拆嗎？”
係統一噎，這話意思明顯就是醜嘛。
“沒眼光。”係統硬忍著沒磨牙，憤憤地說，“本來就是送你的，拆吧。”
“謝謝哥哥。”小時旭嘴唇一抿，露出兩個小酒窩，期待地盯著禮盒，搓搓手，慎重地說，“爺爺保佑，爸爸保佑……”
接著小心翼翼扯下紅彩帶，拆開盒蓋，頓時五彩繽紛的禮花，一道麵板緩緩展開，中間是個五光十色的“蛋”。
小時旭：？？？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