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瀧澤純一和黑澤陣相識不過短短一個月,突然決定結婚,需要顧慮的情況太多。
首先,他是一個簽了保密條例的秘密公安警察,即使是合法伴侶,也不得不向黑澤陣隱瞞自己的真實職業。和他結婚,意味著黑澤陣明裡暗裡會麵對數不清的麻煩,但是瀧澤純一有決心從公安死板的條例中保護愛人。
和犯罪組織的鬥爭相當於踩著鋼絲行走,時時刻刻都麵臨著未知的風險。瀧澤純一是個自私的人,他決定儘量減少上一線的外勤任務,從此轉職更安全的後勤崗位。
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做到像自己的上司那樣大義凜然。
原本,瀧澤純一一直在苦惱該如何向黑澤陣求婚。
他並不是一個注重儀式感的人,可是當麵對他那從天而降的天使的時候,他希望可以把最好的都捧到對方麵前。
一整周,他都在暗暗思索這個問題,最後實在不得不向部門的同事們求助。
“求婚?”風見裕也不慎摔了手中的咖啡罐,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瀧澤純一,“你說你要跟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求婚?”
瀧澤純一點點頭。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風間冷冰冰地潑冷水,“彆跟我開玩笑。”
“我可能確實瘋了。”瀧澤純一嚴肅道,“但我還是要問你,選擇什麼款式的戒指比較好呢?”
好吧,不管原先的安排是什麼,都儘數落了空。
求婚的事情縈繞在心頭太久,和決定共度終生的愛人分享同一張床,沐浴著淡淡的月光,一句“我們結婚吧”就那麼輕易地溜出了口。
月色真美。
空氣真安靜。
瀧澤純一悔不當初。
隻恨不能坐上哆啦A夢的時空機,穿越回一分鐘以前。
然而,當黑澤陣說出“如你所願”四個字的時候,瀧澤純一瘋了一樣跳動的心臟,忽然平靜下來。
也沒什麼不好。
雖然隻是平平淡淡的求婚,但是隻要是和這個男人一起,那麼每一件事都是轟轟烈烈的。
就像現在,他們相擁著躺在陽光下,漫不經心地構思著共同的未來。
“我在世的家人隻有母親,到時候隻邀請她就可以了。”瀧澤純一心想,他才不樂意邀請公安部的那群混蛋們參加婚禮。
“我沒有父母。”黑澤陣說。
瀧澤純一很少聽到黑澤陣提及私生活,有些驚訝,不過沒有表露出來。
“那麼,婚禮上,你那邊有什麼人要邀請嗎?”瀧澤純一稍顯不安地詢問道。離邁入婚姻隻差臨門一腳,他才突然想起他完全不了解黑澤陣的交際往來。
他的家人?朋友?
完全沒有聽他提起過。
黑澤陣搖搖頭,回答道:“唯一值得邀請的對象無需說明就會到場的。”
瀧澤純一挑挑眉。
這是什麼新型情話?
“我們兩個真是天生一對。”瀧澤純一笑著蹭了蹭黑澤陣的胸膛,銀色的長發和他的黑發混雜在一起不分你我,“我們都沒有朋友。”
在私企掙紮的邊緣人“瀧澤純一”不會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