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組織的目標就是工藤新一?
瀧澤純一和風見裕也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和警戒。
無論風見裕也本人對這個所謂的“日本警方的救世主”抱著何種看法,他都一定明白,忽略這些線索之間可能存在的關聯是極其不專業的。
送走毛利蘭之後,兩人進行了簡短的討論。
“組織,多羅碧加樂園,失蹤案……”風見裕也挨個列出關鍵點,“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聯係。”
瀧澤純一絞儘腦汁:“難道降穀先生情報中提到的組織活動,就是這起針對工藤新一的綁架案嗎?”
“我們有工藤新一的檔案資料嗎?”風見裕也問道。
“我正在看。”瀧澤純一翻閱著資料,隻覺得頭疼 ,“工藤新一究竟是怎麼卷進去的?雖然他經常作為偵探活躍在各種案件的一線,但是應當沒有被組織盯上的理由。組織不至於為了一個普通高中生而大動乾戈吧?”
風見裕也點點頭,無聲讚同。
“這可能就是他們的第一次接觸。”瀧澤純一若有所思,“工藤新一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引起了組織的注意。”
結果一通折騰仍然毫無收獲,瀧澤純一筋疲力儘,隻想早點回家。
家是避風港,可以暫時忘記外麵世界發生的一切,假裝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什麼組織,什麼拯救世界,那都是彆人的事情。
自己懷抱中的愛人,那就是他這個凡人需要考慮的全部。
結果在回家路上,遠遠望見家裡漆黑一片的樣子,又不禁有點低落。
瀧澤純一拉緊衣領,縮著脖子,頂著夜風上了樓。打開燈,家裡果然沒有人,黑澤陣還沒有回來。
客廳空蕩蕩的,比平時更冷清。窗外是純粹的漆黑,什麼都看不見,隻能看到玻璃上屬於瀧澤純一自己的倒影。
有種置身異界的荒誕感。
帶著點自暴自棄式的放縱,他一屁股坐上沙發,蜷在扶手和靠枕的夾縫處,折疊身體抱緊雙腿,徒勞地躲避著夜晚的寒冷。
多羅碧加、多羅碧加、多羅碧加……
腦海中不住盤旋著這串神秘咒語。
這個遊樂園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以至於那麼多事件都圍繞它而發生?
組織的秘密活動。
工藤新一的失蹤。
未知男孩的受傷。
還有,出於私心而異常擔憂的,黑澤陣的隱瞞……
想到這些滿滿一籮筐的謎題,瀧澤純一就頭疼不已。
往事如煙,迷霧重重。
仿佛身處迷宮中心,已經走得太遠,累了。
沙發上依稀殘留著一股冷香……瀧澤純一麵朝著內側,把臉埋進柔軟的靠枕中。
是阿陣前天用的洗發水的味道。
很淡的氣味,草木的氣息,如果不是瀧澤純一那麼熟悉這股味道的話,估計會以為是過於思念而產生的幻覺吧。
他不會羞於承認對黑澤陣的愛意。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