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是誰先心動(2 / 2)

林婉笑著撫了撫雁臨的肩臂。

雁臨無意多做逗留,言簡意賅地提了提陸明芳談及的事,表態道:“剛剛我們商量好了,等修遠什麼時候待得悶了,一起出去置辦東西,你們不用管了。”

陸修遠把話接過去:“現在的東西,三兩個月就出一種新款式,買早了沒好處。再說了,著急過彩禮有什麼好處?弄一堆東西到雁臨那兒,她還得整天擔心家裡進賊。”

“沒錯,我膽兒小。”雁臨慫慫地說。

陸博山哈哈地笑,有意無意地瞥了女兒一樣。

林婉笑著摟了摟雁臨,覺著兩個孩子有商有量地布置自己的小家更好,“你們說的在理,是我們瞎操心了。”語畢,也意識到了什麼,掃女兒一眼,目光有些涼。

陸明芳非常不喜自己被忽略的局麵,卻覺出父母可能發作自己,隻好尷尬地站在一邊。

雁臨不想再聽陸明芳說些有的沒的,立刻道辭:“還得麻煩雷子送我回家,晚了不合適。”

陸博山溫聲叮囑:“路上小心。”

“好。”

林婉送到門外,囑咐了雷子幾句,瞧他跟著雁臨走遠,這才回到病房。

陸博山抄著褲袋,站在窗前,靜靜審視著陸明芳:“怎麼回事?”

林婉要問陸修遠,被丈夫一個手勢阻止,“讓她自己說。”

陸修遠懶得聽家裡的破事兒,請母親叫大軍進門,自己下了床。

大軍扶著陸修遠出門去。

到了門外,陸修遠示意大軍退後,自己扶著牆壁,沿著走廊向前,步子遲滯卻堅毅。

林婉站在門邊瞧了一會兒,望著兒子與丈夫酷似的高瘦挺拔的背影,深吸進一口氣,回身帶好房門,坐到床畔,冷冷逼視著女兒,“從你見到修遠、雁臨開始說起。”

陸明芳回憶一下,大致複述一遍,隨後小聲嘀咕:“你們總往百貨大樓跑,還一起請假去市裡的商場轉了半天,誰不知道?我不了解秋雁臨,修遠跟我基本沒話,我想多了,擔心那邊跟你們獅子大開口,遇上了就問問。”

“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陸博山來回踱著步,“獅子大開口的事兒,雁臨辦不出,我們家倒是擺著一個。你六年前結婚,那時候我們又貼錢又貼彩禮,就連你跟我那個好女婿現在住的房,都是爺爺奶奶住不著給你的。你到底是想多了,還是鑽錢眼兒裡了,你自個兒清楚。”

“那房子隻是爺爺奶奶借給我們的,早晚要收回去給修遠。今天我是有不對的地方,你也犯不著這麼數落我。都是你們的孩子,憑什麼區彆對待?十來年了,你們眼裡隻有修遠,我冤枉你們沒有?”

“對,我們眼裡隻有修遠。”林婉氣笑了,“修遠生下來就欠我們的,兩歲起跟著爺爺奶奶過,說到農活兒就沒他不會的,花銷全是爺爺奶奶出。長大了,參軍一去十年,有兩次戰友遇到難處,他手裡的錢不夠,跟他爸媽借錢,頭一回借一百還一百五,第二回借三百還四百。我們不要他一分錢,因為沒臉要。現在聽你說來說去,我們欠的不是兒子,反倒是你?”

說完,她眼中淚光閃爍,又竭力逼退。

陸博山手一揮,對女兒下令:“往後少來醫院,圍著你那個吃軟飯的丈夫轉就得了。”

“爸!”陸明芳當下就氣哭了,“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說他都是給你臉。一對兒滿腦子混蛋邏輯的東西!記住了,我們有資格、權利支配自己手裡的財產,少盯著修遠跟雁臨。再著三不到兩的,家裡連抹布都沒你的份兒!”

陸明芳氣狠了,捂著臉哭得更凶,“你成心想氣死我!”

“氣死活該,你自找的!”陸博山鐵青著臉往外走,對妻子說,“趕緊把她弄走!”

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