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不一樣的他(雙合一)(2 / 2)

雖說這麼激動有些沒出息,可這又不是她能控製的事。

前世今生,陸修遠是她第一個全心喜歡、迷戀、又有十足安全感的男子。

既然不怕被辜負,就不需有所束縛。

雁臨返回到書桌前,取出圖紙,凝神繪製毛衣圖樣及解析圖。

這是第二份了,等到做好三份,就一並拿給三伯母,搞搞小副業。賺小錢是次要的,幫到心魂受困於窘境中的三伯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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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臨的日子可謂春風得意,李麗改的感覺,卻猶如陷入水深火熱。

向雁臨道歉的那天下午,被父親拎回家,就迎上了等候多時的舅舅。

竇誌強開門見山地問李大成,他的女兒最近乾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李大成直言不諱,還說正想去市裡求救,請小舅子幫著想想管束他閨女的辦法。

竇誌強把姐夫拉到外麵,嘀咕一陣,轉回到客廳,已有了定論。

沒出倆小時,李麗改的全部存折、現款被父親舅舅強行扣留,勒令她第二天到縣裡的鋼絲廠上班。這是她兩年後能拿回存款的條件。

並且,竇誌強有言在先:已經和廠裡溝通好了,沒有廠方和她父親的雙重許可,她不準離開鋼絲廠半步。

李麗改氣得當場大哭。哭到母親回來,剛想訴苦,父親和舅舅又把母親拉到一邊咬耳朵。

末了,她的母親看著她,滿臉的怒其不爭,說聲活該,要她要麼照辦,要麼一窮二白地離家出走,她前腳走,家裡後腳就登報解除親屬關係。

李麗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隻是說了幾句秋雁臨的壞話,何至於倒黴到這地步?

她反複質問。

末了,三個長輩你一言我一語地如實告知。

李麗改這才曉得,自己渾然不覺的情況下,外家和自己的運道,已被陸修遠安排好,隻看長輩和她怎麼選。

出神半晌,心如死灰,她連哭都哭不出來。木然地回房間之前,隻說了一句:“彆忘了給我買飯票就成。”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有些時候太過片麵。

她自認和家裡、外家算地頭蛇,可那有個屁用?

成年後回家探親不過幾次的陸修遠,人脈實力都把他們壓得死死的。

她被自己喜歡的人收拾了,出國成了三二年之內的白日夢,又被強有力的後台嫌棄,還能怎麼辦?

老老實實表現,挽回親情的希望很大,錢還可以拿回,要是矯情任性地對著乾,吃苦的日子不知還有多久。

隻好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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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石縣城就這麼大,誰與誰相互認識了,想打聽對方的情況並不難。

宋多多在家貓了兩天,見李家沒人來找自己的茬,便確定李家確實沒有跟陸家抗衡的實力,心落了地,又開始琢磨自己那些事:

找王濟川,尋求致富夥伴。

這過程中,她故作不經意地與人提及李麗改,卻聽說人前向來耀武揚威的李大小姐去了鋼絲廠工作,做的還是純勞動力的工職。

可供宋多多琢磨的因由實在不少,等到琢磨清楚,心裡直打哆嗦。

她總算是明白,王濟川忌憚如今的陸修遠的原因。

並且,今生與前世迥異,陸修遠已有幾分栽到雁臨手裡的意思。

李麗改都對雁臨無計可施,何況她現今這要什麼沒什麼的處境?

修複友情重修舊好的心,可以就此歇了,打探雁臨近況的行徑,斷不可再有。

不然簡直是自己玩兒了命地往牆上撞。

她甚至連摻和服裝業賺點兒小錢的心也不敢有了——萬一不小心損害到雁臨的利益,陸修遠不定把她安排到什麼鬼地方。

如今她好歹也是中師畢業、等待分配的人,雖說畢業成績很不漂亮,分配工作很懸,可縣裡的人又不知道。要是也被安排到勞動力的廠子,她可怎麼過?

徹底斷了利用雁臨財力人脈的心,宋多多嘗試退而求其次。

隻是,絞儘腦汁想了很久,才發現,自己前世真正交下的朋友,隻有雁臨一人,後期還有相互利用半真半假的朋友,在如今,她與彆的所謂朋友都隻是見麵你好我好,除非她先給彆人甜頭,不然彆指望誰會為她做什麼。當然,前提是她對彆人也這樣。

宋多多深受打擊,欲哭無淚。

已到這地步,她隻有去找王濟川。

他要是再晾著她,那就吹了算了。比起長期看他臉色被他嫌棄猜測他是否重生,她情願不要他勞什子的負責,自己過。

前世最圓滿的時候……宋多多陷入回憶。

雁臨再度求陸修遠幫忙化解公司危機,遭到拒絕之後,算是撞了大運,得到了陸修遠一位老對手的青睞。

那人很大程度是為了膈應陸修遠,出資入股給他們解圍,相應的是成為董事長,掌握決策權。可那又關陸修遠什麼事?人家多的是大項目,哪兒有時間關注對他而言不值一提的小公司的死活。

甘心與否已不重要,陸修遠是否注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獲利更多,且公司得到了真正高明的人引路——這是王濟川的認知。

宋多多也認同過一段時間。

就在那期間,他們度過了一段謂之幸福的時光。

雁臨應公司調遣去了國外,拓展酒店及周邊業務,沒十年八年回不來。

如果他們的故事寫成小說,到這裡便是最好的結局。

可真實經曆的人生,不到死便不是結局。

後來,宋多多過膩了柴米油鹽小幸福的日子,念著公司是自己和丈夫數年來的夢想結晶,籌謀拿回決策權。

一步一步,她開始踩線,開始犯錯,再到反反複複犯錯,陷入偏執,失去底限。

真相大白時,王濟川與她的關係降到冰點,開始頻繁爭吵對峙冷戰,等到他獲知她與桃色交易有染時,緣分到了儘頭。

他與董事會聯手踢她出局。

宋多多再度向雁臨求助。

然而昔日好友正在事業上升期,非常抱歉地說不能回國為她斡旋。她心裡非常不滿,幾乎認定王濟川已先一步打過招呼,而好友不信自己,卻信那個男人。

宋多多陷入消沉,直到流逝的時光平複了所有怨懟,對王濟川隻有愧疚,愛意更深。

她隻想重頭來過。

夢寐以求的重來實現了,卻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