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點鐘左右, 藤川時的房間門口準時傳來熟悉的敲門聲。
他昨晚上看書一直看到半夜, 睡眠時間還不超過五個小時, 但是聽到這陣熟悉的敲門聲時他還是醒了過來, 接著就習慣性的抄起腦袋下的枕頭往門口扔去。
隻聽見“轟隆”一聲, 脆弱的房門應聲倒塌, 與此同時門口還傳來兩聲詫異的倒吸氣聲。
......
長穀部看著身旁差點被門給砸到的兩名付喪神, 一臉淡定的開口道,“所以剛才我就提醒過你們離門遠點。”
有著一頭水綠色短發的青年拍了拍衣角上的灰塵,嘴角露出一個頗為窘迫的淺笑, “讓你見笑了, 我隻是想快點見到主公, 一時心急就......”
“主公每天早上都會這樣嗎?”
有著一頭銀灰色短發的少年眨巴著螢綠色的眸子看著腳邊轟然倒塌的房門,小聲詢問道。
“隻有在睡眠不足的情況下才會如此。”
長穀部淡定的回答道。
作為負責每天早上喊藤川時起床吃早飯的人形鬨鐘,長穀部自然摸清楚了自家審神者早上起床時的一些基本規律。
比如說審神者在睡眠充足的情況下, 是不會出現起床氣的,長穀部隻需要敲一下門對方就會起來。但是當審神者在睡眠不足的狀態下被人喊醒的時候, 這就意味著他需要換個新的枕頭和房間大門了。
“主公昨晚想必又熬夜了。”
長穀部不著痕跡的搖頭歎了口氣,“等會得給他準備一杯玄米茶才是。”
“長穀部君對主公還真是照料得無微不至啊。”
水綠色頭發的青年輕聲感歎了一句。
“作為主公的刀,這些事本就是我的應儘之責。”
長穀部一本正經的說道。
與此同時, 藤川時也終於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還沒出房間門, 就看到三名付喪神排成一排站在他的門口。
藤川時看到門口這莫名多出來的兩名付喪神時怔愣了一下。
難不成以後叫他起床的人形鬨鐘要從一個變成三個了?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主公,早上好。”
長穀部習慣性的彎腰向他打了聲招呼,另外兩名付喪神也有樣學樣的跟著長穀部一起跟藤川時道了聲早安。
“唔, 早上好。”
藤川時有些含糊的隨口應了一聲,他還沒從以後每天早上要被三個鬨鐘給輪流喊起床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本來昨夜就想麵見主公,隻是三日月殿下告訴我等主公在忙其他的事情,我等也不好貿然打擾主公,因此今早便隨長穀部君在主公的房間門口等待,若是不慎驚擾到主公的休息,還請見諒。”
水綠色短發的青年身子稍稍前傾,對著藤川時禮貌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他的聲音很好聽,溫和中帶著一絲優雅,單是聽到他的聲音就會讓人感覺很是舒心。
藤川時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門口這兩名多出來的付喪神是他昨天晚上新鍛出來的。
矮個子的少年是螢丸,水綠色頭發的青年是一期一振,也是本丸內眾多藤四郎們心心念念的大哥。
知道這兩個人並不是多出來的人形鬨鐘後,藤川時暗自鬆了口氣。
長穀部這一個鬨鐘就已經夠嗆了,要是再來兩個,他怕他哪一天會忍不住把這個本丸給拆了。
......
早飯過後,藤川時直接起身準備回房間繼續看書,畢竟書桌上還有一大摞書本和筆記等著他去臨幸。
“主公。”
這個時候,有人出聲喊住了他,藤川時停下腳步回過頭,早上站在他房間門口的水綠色頭發的青年此刻正站在他的身後。
“什麼事?”
“我雖是初來乍到,但也想為本丸出一份力,所以想請問主公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忙的。”
一期看著對麵的藤川時,琥珀色的眸子裡承載著淡淡的溫柔,就如同他的聲音一般,這名太刀青年給人總體的感覺就是溫和似水。
“沒有”兩個字掛在嘴邊又被他給吞了回去,看到對方如此誠懇的模樣,藤川時也不好直接拒絕打消他的積極性,正好這個時候蜻蜓切和禦手杵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藤川時想了想,直接將兩個人喊了過來。
“你今天休息一天,讓一期代替你去咖啡店吧。”
這句話是對著禦手杵說的,聽到這句話,原本還有些悶悶不樂的禦手杵突然眼前一亮,像是聽到了一件天大的喜事,他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努力壓抑著因為過於激動而有些顫抖的聲音,“真,真的可以嗎?”
藤川時點頭。
“多謝主公!”
禦手杵高興得嘴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如果不是他現在穿著內番服,本體還放在房間裡,估計早就揮舞著他的本體對著空氣刺上幾下以表慶祝了。
這個時候,一旁的蜻蛉切也用著一種期待的目光望著藤川時,他猶疑了片刻才開口詢問,“主公,那在下......”
藤川時的嘴角向上微微揚起,抬手在蜻蛉切結實的肩膀上拍了兩下,語氣頗為意味深長,“你可是我們店的頭牌。”
言外之意就是你彆想了,乖乖去上班吧。
蜻蛉切:“......”
......
“啊咧,一期哥,你這是要出陣嗎?”
短刀少年們剛回到房間,就看到已經換上出陣服的自家大哥。
平野疑惑,“但是我們沒有聽到出陣的通知啊。”
“不是出陣。”
一期一邊整理著衣服上的些微褶皺,一邊對著弟弟們笑著搖了搖頭,“主公讓我代替禦手杵君去現世的咖啡廳。”
“欸......去現世啊,真好,我們也想去現世啊......”
聽到“現世”二字,小短刀們紛紛朝自家大哥投去羨慕又欽佩的視線。
“真不愧是一期哥,剛來本丸就可以去現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