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的神(1 / 2)

巫師學院 肥皂有點滑 11754 字 7個月前

深夜,老鱉寬大的背上。

江渚努力地搖著小巧的發電機,充點電實在不容易。

江渚實在沒忍住,說了一句:“明天少玩點遊戲。”

他手都搖酸了才充上一格電。

“不!”

四周都安靜了。

江渚:“……”

這家夥的性格是冷呢還是不冷呢?

老鱉似乎爬上了一座山嶽,前麵是高聳的絕壁。

沒路了?

等近了才發現,那絕壁上居然有一個巨大的窟窿,老鱉就那麼拉著青銅棺停在了洞口。

椒江和生肖他們卻沒有靠近,為了避免被不死民攻擊,生肖他們一直跟得很緊的,這是怎麼了?

江渚滑下龜背向隊伍走去:“怎麼了?”

隊伍似乎有些混亂躁動。

還是乾瘦的椒江大叔說道:“山川有神,居於神宮,江河有神,居於河府。”

然後看向絕壁的那個大窟窿:“這是山川之神居住的神宮,靠近者必將引來神的憤怒。”

江渚回頭一看,就看到老鱉背上那人已經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山洞。

這時“赫赫”的聲音從周圍的黑暗中傳出。

不死民!

應該是隊伍離老鱉太遠,這些不死民感覺到了生人的氣息圍了過來,數量還不少。

江渚算是怕了這些枯屍了,臉色一變拉著生肖就往山洞跑。

其他人猶豫了一下:“江渚是扶乩師,扶乩師不涉險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說服自己。

江渚對椒江口中經常提到的神十分的感興趣,往山洞望了望,裡麵也沒有什麼動靜,應該是安全的吧。

現在是晚上,山洞裡麵很黑,江渚正有些心痛的準備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這時旁邊突然燃起了火光。

生肖拿著一根點燃的火把,手使勁地拉著江渚。

後麵又亮起了幾支火把,是椒江大叔他們。

火把一亮椒江大叔的臉色突然大變,手指向江渚身後:“是神宮!”

火把亂顫,一陣混亂。

這麼多火把,將整個山洞照得通亮。

這就是神居住的地方?

江渚仔細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山洞還算寬闊,前麵是一個平台延申向遠方,平台周圍是一個很深的坑,平台的儘頭上有一黝黑石台。

好熟悉的結構,除了規模和大小,幾乎和江渚在黃河絕壁景區逃避枯屍進入的那個山洞一模一樣。

兩個世界相同結構的山洞,神居住之地?

原來那個世界也有神宮這樣的存在?

不知道為何,江渚有些毛骨悚然,甚至有些自我懷疑。

世界的真實到底是什麼?

或者說所有自以為是的人,不過一直都是一群蒙昧無知者罷了。

火光很亮,讓江渚將山洞看得十分清楚。

山洞的石壁上有鑿擊過的痕跡,也有古老的壁畫,絕對不是自然形成的。

壁畫和黃河絕壁那個山洞還不同。

江渚接過生肖手上的火把靠近石壁照了起來。

搖曳的火光中,古老而凝重的壁畫展開。

那是一幅十分恢弘的壁畫,地麵上有一巨大的棺材,隻此一具,有一長發女屍從棺材中爬出來。

天空中有十顆巨大的太陽圖案,似乎在拚命地炙曬這具女屍,女屍痛苦地嚎叫……

畫麵很宏偉,似乎有一股讓人發自內心的悲涼,亙古不變的悲涼。

江渚被這悲壯的畫麵震撼得晃了晃神,不由得將火把更加地靠近牆壁。

隻是才靠近一點,“吱吱”的嘶吼從牆壁裡麵傳出,就像……這牆有生命一樣,被火一烤發出了灼傷的叫聲。

江渚嚇得直接倒退了一步,差點撞到了後麵的人。

歪頭看去,是他。

黑色的袍子和兜帽看不清他的臉,似乎有什麼東西阻擋著任何的視線看見他。

他的目光也在盯著牆壁上的壁畫。

伸手摸向了畫中那具嚎叫的女屍。

“她!”

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但江渚總覺得似乎還是有什麼區彆。

真是一個怪人,僅僅一個字,也不知道在表達著什麼。

“那裡好像有一朵花。”生肖拉了拉江渚的袖子,然後手伸向了那朵不起眼的小黃花。

隻是還沒有碰到,“轟”的一聲,生肖整個人都毫無征兆的燃燒了起來。

江渚心一震,使勁地將生肖撲到在地上,不斷的和地麵翻滾,這才將火焰撲滅。

生肖嚇得小臉都白了,整個人死死地抱住江渚的大腿,他以為僅僅是一朵小花而已,要不是江渚他就被燒死了。

後麵的人也有些轟動:“這裡有神留下的巫蠱。”

江渚正想問情況,就見黑袍中一隻手猛地插進了那朵小黃花所在的牆壁的泥土裡。

“吱!”

嘶吼,整個山洞的牆壁都在嘶吼,憤怒,嗜血,怨恨!

回響,到處都是古怪的回響,不知道是蟲子的尖叫聲,還是怪獸的低吼嘶鳴,根本分不清,全部交雜在一起。

恐怖從心底升起,無法節製地蔓延在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隻見那隻手從牆裡扒了出來,帶出不少泥。

手上是一隻白玉一樣的莖塊,莖塊上連著那朵小黃花,根須還在蠕動,就跟有生命一樣。

“千年玉老。”身後傳來椒江大叔的聲音,但很快被牆壁發出的恐怖叫聲淹沒。

江渚吞了口口水,這牆裡麵到底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叫得太嚇人了。

神居然喜歡居住在這樣的地方?性格怕不是凡人能懂。

洞裡的其他人,臉色蒼白得有些站不穩。

但除了嘶吼聲和慌亂,似乎又什麼也沒有發生。

若真有神居住在這裡,他們弄出這麼大動靜,怎麼也不可能一點反應也沒有。

椒江大叔他們似乎也從恐慌中回過神。

“諸神廝戰於野,這裡的神或許應神詔去荒野征戰去了。”

“你們看那神台,上麵布滿了灰塵。”有人指向平台儘頭的黝黑石台。

江渚不由得對那平台上的神台問道:“那是什麼?”

“神在神宮之中,將神藏孕育在神台之上,那是神的寶藏。”

神藏?

那神台上什麼也沒有,空空如也。

山洞的牆壁上有很多泥坑,或許曾經這裡有很多像小黃花一樣的植物存在,隻是被拔走了?

被種植的,還是天然就生長在這裡,太多的疑問。

山洞看似大,但也在目光所及,等退出山洞,江渚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一樣的感覺。

最終江渚也沒有搞清楚那牆壁裡麵令人恐懼的嘶吼聲是什麼,除了青銅棺中那個名叫禍的人,沒人再敢去觸碰牆壁,那是一種本能的畏懼,就像生命有了等級之分,低等生命對高等生命發自內心的屈服。

老鱉停在這裡似乎也僅僅是等禍進去看一看,等禍出來又邁開了步伐。

江渚心不在焉地坐在老鱉背上搖著小發電機,他得搖上大半夜才能將電搖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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