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渚煮了一碗麵,草草解決了早餐就準備去橫店,看能不能碰碰運氣,無論如何也得工作,身無分文形容的就是他現在的狀況。
騎著共享單車,路可不近。
半路上停下休息,活動一下手腳,旁邊是一家金店,金店裡麵有些轟亂,也不知道是在搞活動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已經有好幾人被店內的嘈雜吸引在門口圍觀。
江渚真的隻是恰巧路過,他也不是圍觀看熱鬨的人。
這時,一帶著麵罩看上去十分高大的人倉皇從金店衝了出來,手上持刀,刀上有還沒有乾的血跡,背上背一大背包。
金店的警報也在這時響起。
搶劫?這架勢一看也讓人猜出了個大概。
有幾個看上去頗有正義感的人圍了上去:“裡麵發生了什麼,你手上的刀怎麼回事?”
不得不說,這世上雖然有惡人,但從來也不缺見義勇為的人。
歹徒見有人來圍他,又聽到身後金店的警報,似乎也急了,持刀就要抓人質,看情況應該是一個慣犯。
江渚都愣住了,因為歹徒直接就朝他衝了過來。
情況有些詭異,雖然這麼說可能不合適,但離歹徒近的還有好幾個看上去比江渚更適合做人質的人。
江渚雖然單薄了一點,但個頭可不矮,加上演員對身材管理有一定要求,他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會健身,至少外表上看上去是有些薄肌的。
但歹徒就像是在人群中鎖定了江渚這麼一個並非最佳的人質目標。
為何?
江渚的手掌上的圖案正在發熱,其實不用發熱他也看到了危險。
正準備向後躲避,但後麵圍了不少看熱鬨的人,避無可避。
歹徒的速度很快,直接用手臂勒在了江渚的脖子上,手上的刀凶狠地指向周圍的人:“讓開。”
江渚的手上已經偷偷握住了夢魘,隻要讓對方失神一瞬,他應該就能掙脫。
歹徒的神經特彆緊張,勒人的力度很大,讓江渚都有些呼吸不過來。
這時,歹徒突然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痛,整個勒住江渚脖子的手臂向外甩去,試圖甩掉手臂上的什麼東西,甚至都顧不得控製住江渚了。
嘴裡發出痛呼聲,聽上去就讓人撕心裂肺,甚至痛得滾在了地上。
幾個見義勇為的人見機直接撲了上去,將人死死地按在地上。
周圍的人也議論紛紛:“他這是怎麼了,突然就往地上滾,跟中了邪一樣。”
“像是被什麼叮咬了一下發出了難以忍受的劇痛。”
江渚:“……”
一隻七彩斑斕的小蜘蛛正飛快地從新爬回江渚的袖子。
江渚還沒有獲得驅使斑的巫咒,但巫蠱都是十分凶狠的,它們智力比寵物高,受到攻擊時幾乎會毫不猶豫地做出反擊。
定是剛才那人勒得太緊,被斑誤以為在攻擊它。
才一會兒,被按在地上的歹徒整隻手臂都紅腫了起來,讓人看得膽顫心驚:“像是被什麼毒物咬了,但市區哪裡來的毒物。”
這個歹徒也太倒黴了。
“聽說遂洲那邊出現了一種紅螞蟻,被咬一下立即就是拳頭大的一個包。”
“救治不及甚至會致人死亡。”
“我們這該不會也出現了那種紅螞蟻了吧。”
很快警察趕到,江渚作為公民有義務協助錄取口供,不過他也是受害者,加上才從大學畢業的大學生,履曆簡單,也就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就放人。
江渚鬆了一口氣,但心中總覺得有些奇怪。
他還記得上一次差點被卡車撞,樓下失火,呂一為他試威亞結果出事故進了醫院。
這樣的意外在他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才暫時結束,現在他回來了,又開始了……
身邊短時間發生的事故比他以前總的加起來還多,而且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有些針對他的樣子,就比如今天這歹徒,明明那麼多人質不抓,非得跨過好些人來抓他,這本就不符合一個處於緊急情況神經緊繃的歹徒的最佳選擇。
“想太多了嗎?”江渚皺著眉毛,他僅僅是路過遇到了一起搶劫案而已,也不可能真的為了針對他還專門設計一起搶劫案吧?
而且他剛到這裡的時候,搶劫案都快結束了,從時間上來推斷,也不像是專門等著他的樣子。
疑惑。
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微信消息。
江渚一看,竟然是紀嚴發過來的。
自從上次從醫院離開後,他就和紀嚴沒了聯係,為何會事隔這麼久突然給他發一條信息,是一視頻。
江渚皺著眉點開視頻,才看一眼,整個瞳孔都收縮了起來。
視頻中是一病床,病床上躺一女子,女子皮膚乾黑,眼眶深凹,臉上的皮都貼在了臉骨上。
若不是還勉強能看到呼吸的樣子,就像……就像是一具從地底挖出來的乾屍。
江渚張了張嘴,怎麼回事?這分明就是一具正在向不死民轉化的病人。
這不可能,上一次黃河懸棺景區被枯屍抓傷咬傷的人,除了他和紀嚴,都被枯屍碎屍了,他們親眼所見。
再說,不死民的轉化期限是七天,現在離上次的事故都過去這麼久了,要真還有被抓傷咬傷的人恐怕早化作不死民了,哪還會在病床上躺著。
江渚趕緊回了一條信息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