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薑盛就差掛江渚褲腰帶上了。
江渚心道,怎麼過了一晚更加有精力了。
江渚說道:“在遙遠的古代,因為工具的落後野獸繁多,人類為了生存就出現了一種名叫巫的存在……”
“巫,通過巫蠱祭祀鬼神,祈福禳災,占卜命運,對抗野獸和未知的天災……”
江渚專門查過一些關於巫的知識,用這個世界易懂的方式解釋道。
薑盛:“我們不是修仙?”
江渚:“……”
“巫的力量來自於睿智的智慧,心靈的折磨和思想的扭曲……”
“所以……”江渚看向薑盛:“上學去,彆一天跟個閒散人士一樣。”
一個高三學生不去學校跑他這像什麼話,學生就該乾學生的事情,等錯過了就不能再看一遍學生時代的風景了。
薑盛原本聽得津津有味,結果……
直接就頹在了沙發上:“你還是折磨我扭曲我吧,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心思去學校?”
江渚:“……”
他以前就不太理解學渣的思維,現在更加不能,寧可被折磨扭曲都不去學校,上學真那麼痛苦?
正準備感歎兩句,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是江日冕和江月垚的家長嗎?”
江渚愣了一下,答道:“是,請問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是學校的老師,江日冕和江月垚在學校惹了一些事情,情節比較嚴重,需要家長到學校來一趟。”
江渚皺了皺眉,答了一句:“好。”
江日冕和江月垚雖然也姓江,但其實和江渚沒有什麼血緣上的關係,他們來自同一孤兒院。
江渚和齊浩年齡相仿,而江日冕和江月垚就要小很多了,基本上這兩孩子就是江渚和齊浩帶大的,所以他們也算得上半個家長。
江渚正準備出門,他現在可沒時間管薑盛,猶豫了一下:“看我的手。”
薑盛:“什麼?”
才抬頭看過去,就看到江渚手上小腳腳直蹬的夢魘,薑盛眼皮開始打架,好困。
刷地就倒沙發上了。
也就是讓薑盛睡一個小時。
……
江渚來到上濱十三中的時候,齊浩已經在了,臉色不太好,甚至難掩怒氣:“江月垚,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他們既然選擇了拋棄你,你就和他們再沒有半點關係,你自己跑去找虐待誰攔得住你,現在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怪誰?”
兩高二學生站得動都不敢動一下,從小齊浩在他們心中那真是大魔王一樣的存在,一個眼神都能讓這兩小孩乖乖聽話。
直到江渚進來,兩高中生才鬆了一口氣,一副求救的眼神看向江渚。
江渚問了問同在這裡的老師什麼情況。
事情有些複雜,江月垚逃課去找他的生父母了,結果被……棄之如敝屣。
二次的拋棄讓江月垚這個原本陽光的少年陰沉了很多,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江渚心道,難怪齊浩這麼生氣,江日冕和江月垚還小,有些事情他們估計不記得了,但江渚記得十分清楚,在齊浩十五六歲的時候也私自去找過他的生父母,也是從那時候起齊浩開始打架鬥毆,傳出了很多不好的傳聞。
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齊浩才恢複正常,回歸他自己的生活。
江渚看了一眼垂眉的江月垚,正是最敏感的時期,又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治愈?
然後看向江日冕:“你又是怎麼回事?”
江日冕臉一橫:“這不是有些同學私下說月垚閒話,我看不過去揍他們了唄,一群人年紀不大,就知道嚼人舌根,活該他們被揍。”
江渚看向老師,老師答道:“就是學生之間的小打小鬨,再怎麼也不至於動手,也虧得發現得早,不然將其他同學打傷了怎麼辦?學校是肯定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的,所以才找家長來管教一番。”
江渚眉頭皺了皺。
隻是同學之間的口角?估計也隻有他們才懂,一句話能將人戳得如何的遍體鱗傷,有時候語言的殺傷力可比拳頭厲害多了,因為它……誅心。
但看老師的態度,隻要不出現身體上的傷痕,都是小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上濱十三中是上濱市最普通的中學中的一所,師資力量向來參差不齊,他和齊浩也畢業於上濱十三中,像他們這樣的出生是沒辦法選擇學校的,隻能按屬地就讀,學校裡麵是什麼情況他們大概也了解,江日冕和江月垚不過是在經曆他們以前經曆過的一切。
江渚和老師聊了兩句,希望老師以後能多關照一下兩學生,然後就將兩學生領了出去。
走廊上,江日冕突然道:“阿渚,我們的孤兒院真的要拆遷了嗎?聽說要建一個商場。”
“院裡的阿姨說,她們都要離開了,我和月垚也要被轉移到其他福利院去了。”
江日冕一咬牙:“反正我不走,孤兒院就是我的家,憑什麼隨便地將我們拋來拋去,我……我好不容易才有一個家。”
將孤兒院當成家或許有些可笑,但可笑歸可笑,那裡真是他們的家。
江渚不由得看向齊浩,他們從孤兒院出來後,上大學,各自工作,對孤兒院的事情過問得相對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