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其實各有好壞。
記江渚摸了摸額頭,撩起額前短發,將光潔的額頭露出來:“再來。”
一顆又一顆的大火球從手指射出去,真的非常接近現代人對施法者的認知了。
就是……禍的手指一離開江渚的額頭,他就用不出來。
要在腦海中形成立體的巫術結構太難了,還不能有半點錯誤。
江渚有些喪氣,他好歹也是個學霸來著。
但稍微一想,巫術哪裡有那麼容易學會的,哪怕是養巫蠱,想要得到咒語也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這麼一想,這才好受了一些。
禍:“……”
從袖子中取出一隻翠綠的樹枝,一巴掌印在了江渚的額頭上。
翠綠的樹枝直接枯萎了,似乎有一股冰涼的氣息進了江渚腦子中。
江渚:“……”
什麼啊?
趕緊拿出手機,打開前置照相機。
額頭上什麼也沒有。
禍又抬起江渚的手指,依舊是一個大火球發射了出去。
江渚:“……”
手機上的鏡頭中,江渚的額頭之上立起一截帶著幾片樹葉的樹枝影子,就像一道模糊的虛影就那麼立在江渚的額頭上,還散發著粒子一般的綠色光芒。
似乎隻有在施展巫術的時候,它才會顯示出來。
江渚問道:“這是什麼?”
禍:“智慧樹。”
隨著人的智慧,它會越長越大,腦門頂樹指日可待。
沒多久,江渚就感覺到了額頭上的虛影的好處,因為多使用幾次大火球後,江渚居然慢慢地能在腦海中構建這門巫術的結構了,而不再需要禍每一次都幫他構建。
一直玩到了天亮,是真的好玩,老鱉背上,射了一晚上的大火球,那畫麵,嘖嘖。
江渚有點得瑟,回到旅館遇到剛起床的生肖,就拉著生肖出門表演了。
生肖看著江渚手指上發射的火球,笑得哈哈的:“巫師白塔的巫術,江渚你在哪個古國的巫師白塔中學到的?”
江渚一愣,這種巫術是古國的巫師白塔教導的嗎?
這麼說來,巫師白塔其實有些類似於一個巫師學院啊?
不禁對古國和古國的巫師白塔好奇了起來。
聽上去古國的巫師白塔的巫術已經成了一種十分成熟的體係了。
這時候椒江大叔也剛好路過,看到江渚施展巫術時額頭的那截虛幻的綠枝之後,不免走了過來。
眼睛巨震:“智慧樹?這是智慧樹?”
江渚見椒江大叔有些激動,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椒江大叔說道:“在大荒有十大古樹。”
“湯穀梧桐木,傳說有神居於其上。”
“鬼國不死樹,傳說它的果實能讓人像神一樣擁有永生不死的生命。”
“空桑黃金木,唯一能解不死民傳染的葉片。”
“而這智慧樹記,在十大古樹中排在第一,誰也不知道它在哪裡,傳說哪怕得到它一小節樹枝就能成為大荒之上極其強大的巫師。”
江渚有些驚訝的摸了摸額頭,原來禍隨手給他的東西居然這麼珍貴。
能培養出一個極其強大的巫師?
難怪他突然就跟開竅了一樣,腦海中的巫術結構就那麼記住了。
江渚又問了問椒江大叔關於巫師白塔中巫術的事情。
禍這個老師吧,好是好,就是隻管教不管解惑。
哪怕讓人學會了,也懵逼懵逼的。
椒江大叔想了想,說道:“你等會。”
椒江大叔回去了一趟,當再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張……青銅頁。
江渚疑惑地接過,一看就愣住了。
青銅頁上有圖案,刻畫得十分立體的圖案。
這是巫術結構?
還有文字,神文。
椒江大叔說道:“這就是古國的巫師白塔記載的巫術,秘族的人也有練習。”
巫師在大荒存在太久了,時間一久什麼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很多這樣的巫師白塔的巫術就流傳了出來。
當然最厲害的肯定還是在古國的巫師白塔中。
江渚心道,這可不就是巫師之書嘛。
原來大荒也有書這種東西,隻不過是刻在青銅頁上的。
這種工藝十分了得啊,大荒的青銅工藝的確不可小覷,發展出了這麼細小的分流。
江渚在想,他曾經看到的壁畫上記載,玄圃丘因為窺視神的文字而被忌憚,他還以為隻有玄圃丘學到了神的文字。
但現在看來,神文已經在大荒上流傳,並且形成了巫術,隻不過各古國對神文掌控的數量可能不同罷了。
其實江渚不知道,神文就是從玄圃丘流傳出去的,連巫師白塔都是模仿的玄圃丘。
玄圃丘在大荒萬族心中的地位這麼高,因為它是萬族文明的起源。
江渚將手上的青銅頁遞還給椒江大叔。
椒江大叔卻沒有接,看江渚十分好奇喜歡的樣子,說道:“就是一普通巫術,太費時間都沒人學,放著也是浪費,喜歡你就拿著。”
江渚或許是因為生肖他們的原因,對椒江大叔的隊伍是十分照顧的。
像椒江大叔這樣的小隊伍,現在卻和其他秘族一樣在這裡有了自己的地盤,或多或少也是因為江渚的原因。
江渚想了想,也沒有拒絕,而是讓生肖等會多提一些雞蛋送去。
他們最開始養的小雞都開始下蛋了,第一次下的蛋有些小,但……生肖養了兩百多隻,現在他們每天每人吃兩雞蛋,吃不完的放在超市售賣。
生肖現在都在愁他們雞蛋也太多了一點。
江渚拿著青銅頁上了二樓,研究了起來,銅頁有些古舊,上麵都生了銅綠了,但不影響,因為內容是刻上去的,劃痕猶在。
比起禍直接將巫術結構映在他腦子中,青銅頁上的巫術結構就難學習了一點,得記慢慢研究。
學習一門巫術,特彆是陌生的巫術,應該是一件耗時較長的研究的過程,難怪需要修建巫師白塔這種類似做研究的建築。
巫師白塔的巫師,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知識分子”,他們學習研究的不是什麼語數外,而是巫術。
青銅頁上除了巫術結構的圖,就是神文。
一個簡單的神文。
這樣歪歪扭扭,並沒有具體含義的文字,卻擁有神奇的力量,在江渚看來是十分有趣的。
就像發現了有趣的玩具,江渚研究了好久。
手指一筆一劃的在空中繪製著神文。
光是繪製神文居然也會消耗精神力,果然神奇。
腦海中構建著青銅頁上的圖案。
怎麼形容呢,巫術結構就像是電路圖,精神力就是電,神文是開關。
隻有三者配合正確,才能讓電路圖發揮出它獨特的效果。
江渚玩到了中午,或許是因為智慧樹枝的幫助,在中午的時候居然成功了一次。
隻是嚇了二樓上網的人一跳。
江渚:“……”
是一個類似抗拒光環的巫術,在身邊形成一道向外推動的空氣之環,將周圍的一切推開。
江渚看著倒了一地的桌子椅子:“……”
難怪研究巫術得在專門的巫師白塔,看看,這還僅僅是這麼普通的一個巫術就造成了這麼大的破壞,要是再厲害一點的巫術,還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
江渚將周圍整理了一番,雖然出了一點小意外,但心情十分愉快。
“就叫它抗拒之環。”
新巫術get到一個。
接下來,江渚心道,既然椒江大叔能有這樣的巫師之書,那麼其他秘族那裡肯定也有。
他得看看能不能收購到一些,畢竟他的巫師學院也要開學了,而巫蠱嚴重不夠,正好可以讓買不到巫蠱的學生學習這種需要刻苦研究的巫術,不然他們來了巫師學院卻什麼也學不到,砸了自己的招牌。
與此同時,江渚繼續跟著禍學習巫術。
一個火球術,僅僅是禍給江渚的“啟蒙”。
從這一刻起,江渚才算正式的踏上了巫師之路,以前或多或少都僅僅是懵懂的初步接觸而已。
而禍,堪稱大荒之上移動的巫術庫,最全麵的巫師之書。
江渚這坑跳得不是一般的“深”。
所以,經常能看到江渚和禍坐在老鱉背上的場景。
秘族的人:“……”
他們雖然感激江渚,但從來沒有覺得江渚是一位強大的巫師,哪怕江渚擁有一隻十分不錯的黑鴉屍狗蠱。
他們本身就是經驗豐富的巫師,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並非擁有了強大的巫蠱就是一位強大的巫師了,得看使用的人,而且……大多數時候超越實力擁有一隻強大的巫蠱可並非好事。
但記現在……
他們看江渚的目光變得稍微不同了一些,那是在看一位真正的巫師。
也不看看江渚在跟著誰學習巫術。
羨慕著呢。
充實的生活,時間就過得有些快了。
轉眼九月就到了。
九月……開學季。
江渚也不得不從學習中抽出時間。
他現在有四件事要做,第一就是學校開學的事情。
第二,兩個位麵的初步合作已經達成,接下來可能會有更深入的接觸。
第三,得準備冬季的耕種了,冬季雖然不如春夏這種傳統的耕種時節,但也是有很多東西農作物可以種的,相信能給人不小的驚喜。
第四,豐沮之門現在空閒了不少,稍微可以擠出一點時間運其他東西了,比如將大荒種植的含有精力的作物運回現代。
江渚穿越回現代。
他現在依舊受每七天穿越一次的限製,但也可以說這種限製不存在了,因為他可以通過豐沮之門隨時來回,不方便的是現代那邊的那扇門掌握在國家手上,每次使用都將行程暴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有一種安了個攝像頭在周圍的感覺。
還好的是,門就在學校之中,要使用倒也方便。
電視上,依舊對異位麵的話題不斷,哪怕沉寂了這麼長一段時間沒什麼消息了。
大家都在等待著,和異位麵中玄圃丘這個國度如何更進一步的深入合作。
對於江渚的巫師學院的關注也沉寂了一段時間,但隨著開學季的到來,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不少媒體,個人都準備去看看巫師學院到底有什麼不同。
現在學院封閉,他們從外麵看不到什麼具體的東西。
除了這些,還發生了一些異常的事情。
江渚看到新聞的時候也驚訝了好久。
“最新聞,在昆侖山脈的一座山峰上,突然長出了一座石像……”
畫麵十分清晰,昆侖山脈,算是地球為數不多的自然森林區了,延綿的山脈讓裡麵很難被開發到。
就在這樣的未開發區,一座高聳的山脈的山巔的位置,居然從山裡麵長出了一座巨大的石像。
石像威嚴,有鼻有眼睛。
不是那些景區中將一些奇異怪石賦予一些意義,而是它真的就是巨人像。
“從畫麵中我們可以看到,它隱隱散發著柔光。”
“實在太神奇了。”
“原來我們這,也擁有和異位麵一樣的神話。”
“但它到底是什麼?”
江渚為什麼這麼驚訝,因為它的光,它身上散發的光芒竟然和神屍上的瑞光差不多,僅是弱了不少。
“我們可以看到,很多民眾前來朝拜。”
“站在它的腳下,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江渚將畫麵錄了視頻發給生肖,本是想讓生肖去問問椒江大叔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結果生肖直接打電話過記來,聲音十分警惕小心:“江渚,是神,那是神。”
“神的胚胎。”
“不能讓它長出來,得毀了它。”
涉及神,生肖的聲音變得小了很多,似乎躲在哪個地方偷偷給江渚打的電話。
“我以前和椒江大叔他們遇到過一次,椒江大叔讓隊伍繞著走了。”
“但我卻知道,椒江大叔偷偷去將長出來的神胎毀掉了。”
為什麼要毀掉神的胚胎,其實不用說都知道,神在大荒犯下的罪孽太沉重了。
但為什麼要偷偷摸摸毀?
神是禁忌,是遠高於人類的生命層次,連遇到神的寵兒蛇都要繞道,更彆說去毀掉神的胚胎。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江渚在大荒的老人口中也曾聽到過一二。
按理大荒的人被害得這麼慘,世世代代祖祖輩輩流離失所,所以哪怕明麵不敢對神不敬,避之唯恐不及,但內心肯定是憎恨的吧,比如椒江大叔,那麼老實的人,但依舊偷偷摸摸去毀了神胚,可見這股子恨意銘刻在了骨子中,隻是不敢表達出來而已。
但……也有例外。
江渚從大荒老人的口中得知,有些古國自稱神民,他們敬奉神,供奉神到了癲狂的地步。
他們不允許任何人對神不敬,經常會做出瘋狂的事情,比如以極刑處死因為饑餓吃蛇肉的人,哪怕犯禁的是他們自己的族人。
他們會凶殘的對待那些對神稍微有抱怨和言語不敬者。
所以在大荒上,一但涉及到神,大家要麼閉口不言,避諱不及,因為都怕遇到這些古國的狂信徒,要麼也就私下和十分親近的人才說上幾句教導幾句。
江渚不知道大荒都變成這樣了,為什麼還有古國信奉神明,就像他們不是受害者一樣,就像那些沒有理智的不死民不會咬死他們的族人一樣,但這樣的古國的確有,數量雖然不占多數,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