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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婧重新回到房中,繼續勞心勞力的乾起她的作圖大業。
月回領了秦淮婧的命令,讓剛才做工的奴隸有序到前院集合,接著命人去莊子的庫房搬了一箱銅錢,最後在奴隸們或激動、或感謝的聲音中下分發出去。
秦昭年做完手中的事情,命莊子上的工匠把秦淮婧給他的絹帛臨摹了幾份,並且開始連夜趕製這些農具。一切事畢,秦昭年便召了太保前來,預備好回宮的事宜,隨後就過來準備接秦淮婧。
途經前院,剛好見月回給奴隸發銅錢的情形,莊子中的大管事原本是想送送秦昭年,就跟在了秦昭年身後,結果就見了月回這算是出格的舉動,眉頭一皺,就要上前訓斥。
秦昭年抬手製止,他記得這個發銅錢的侍女,是他派去跟在秦淮婧身邊的那個,現在如此行事,八九不離十是聽了秦淮婧的吩咐。秦昭年緩步走上前去,原本專注於維護秩序的月回也看到了他。
月回立刻恭敬行禮:“太子殿下安。”
秦昭年不拘虛禮直接讓人起了身,複又發問:“可是今今做了什麼吩咐?”
“回稟太子,公女召了這些奴仆去後院伐竹運土。替公女辦事,本是我等分內之事,但公女心善,命奴婢給這些工人發些銅錢,以做報酬。”月回一五一十的做出回複。
不知道秦淮婧這又是作何打算,秦昭年麵上不變,輕輕頷首表示自己已經知曉。聽著奴隸們左一句“公女太好了”,右一句“公女真善良”,隻覺得心下熨帖,他的妹妹就是這麼善良可愛的小姑娘!
那管事也是個會來事兒的,見此連忙誇讚出聲:“公女行此善舉,當真是善念盈懷、寬厚容人啊!如此德行,理應傳出去,讓那些嘴角醜陋的世家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仁慈。”
秦昭年點頭暗暗讚同,一旁的太保默默捋著胡須,麵帶微笑,不發一言,但那模樣看過去,明顯是欣慰有加。
秦昭年心中高興,也不欲打亂此處的秩序,便對月回說道:“你做的很好,今今既然將事情全權交予你負責,那便由你繼續行事。”
受了秦昭年一句讚揚,月回麵露微笑,立刻應聲:“是。”
秦昭年進入房中,就見那紅團子正伏在桌案上忙活著,就是一張肉乎乎的小臉,繃得死死的,嘴角也已經撇了下去,葡萄似的大眼睛微眯,毛絨絨的小腦袋也是一點一點的,卻還是強撐著打起精神,在絹帛上寫寫畫畫。
秦昭年看得失笑,立刻走上前去,輕柔出聲詢問:“今今怎的比哥哥還忙,這一天下來,你都快長在桌案上了。”
聞聲抬頭,秦淮婧真的是欲哭無淚,她也不想啊!今天秦淮婧不是在畫圖,就是在畫圖的路上。
要知道這墨水和毛筆根本沒有後世那般好用,在絹帛上作圖一不小心就總是暈染,所以,她隻得小心了再小心,謹慎了又謹慎,這樣可是極耗費心神的。秦淮婧剛才就一個不慎,打起了瞌睡,差點把絹帛給浸黑,幸好最後她快速用手給接住了那滴墨水。
見秦昭年過來了,秦淮婧下意識揉揉眼睛、拍拍臉,想把困意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