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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玨的母親帶著顧玨退出韓國都城,憑借一女流之身,艱難的在封地站穩腳跟,撫養顧玨長大。
顧玨漸漸長至十三歲,報名參軍,曾上過兩次戰場,並且屢戰屢勝,頗有其父當年的驍勇之姿,故而世家貴族和韓公,再次把目光聚集在顧玨身上。顧家人沉寂多年,顧玨並未發展出自己的勢力,故而輕而易舉就被人算計了。
前月顧玨帶人巡視城池周圍,不料一百人小隊突襲,顧玨所帶人手竟然也當場反水,齊齊朝顧玨攻來。顧玨雙拳難敵四手,被打得節節敗退,最終掉入一激流之中,被衝到了夏國境內,這才僥幸逃脫一劫。
不過顧玨時運不濟,被鬥獸場的人撿到了,當做奴隸,將養一段時日後,就被迫上場鬥獸。長年累月的習武倒是讓她贏了兩場,但終究是受了不少傷。
鬥獸場不將奴隸當人看,就更不必說是給奴隸治療傷勢了,所以顧玨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在昨日甚至發起了高燒。就這樣,顧玨還被迫要上場,若不是秦淮婧恰巧路過,出言相救,估計她就得交代在那裡了。
秦淮婧聽著係統在腦中講述,難免有些走神,遲遲不曾出聲。這讓顧玨有些不明所以,悄悄抬眼看了看坐在席子上的秦淮婧。
秦淮婧聽完係統的講述,才突覺自己走神了,連忙讓顧玨起身:“你先起來吧。”
“多謝公女。”顧玨恭敬回應,她知道是這位小公女開口相救,她才能夠脫離鬥獸場,免去葬身虎口的命運的。所以顧玨對秦淮婧,是打心眼裡感激,也是打心眼裡尊敬。
秦淮婧不打馬虎眼,直接詢問:“你叫什麼名字,見我是所謂何事?”
“草民顧玨。”顧玨拱手回道,“此次前來是感謝公女的救命之恩。”
秦淮婧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她不覺得這有什麼。當時情緒所致,她便救下了顧玨,但若是顧玨早一些或者晚一些上場的話,她可能早就走了,所以這份救命之恩,也不是那麼的具有確定性。
不過說到底是她救了顧玨性命,所以秦淮婧還是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顧玨的感激:“無事,本就隻是順手而為。”
顧玨卻是搖搖頭道:“公女謙虛了,能順手而為之人何其多,但隻有公女出手救下草民,就說明公女的確是有一顆仁善之心。如若人人皆順手而為,那鬥獸場可能早就不複存在了。”
秦淮婧看顧玨的眼神深了幾分,這人倒是看得透徹。
秦淮婧點點頭,算是肯定了顧玨的說法,又接著道:“我還你平民之身,你今後是想作何打算?”
顧玨身形微頓,深吸一口氣,言辭懇切道:“可否請公女屏退左右?”
聽及此,秦淮婧還未做反應,月回先是嗬斥出聲:“大膽小人,可是欲對公女行不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