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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被鮮血染紅的公文,夏公突然一笑,指著那團鮮紅道:“倒是麻煩了,需得重新書寫一份了。”
壓下心中的心酸,蕭洪強做鎮定的說道:“待在君上身邊這麼多年,老奴也將字給習全了,如果君上願意,就讓老奴替您代筆吧。”
夏公拿起藥碗,咕嘟咕嘟兩口就喝完了,隨後又倒了一杯清茶潤口,這才回答道:“也好,你有心了。”
“能幫君上分憂,老奴就心滿意足了。”蕭洪言語真誠的說道。
聞言,夏公失笑,心中也明白蕭洪的忠誠,便主動挪了一點位置。蕭洪還貼心的搬過來一個靠椅,讓夏公可以舒舒服服坐靠著處理公務。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是天天無休忙碌的夏公沒有反抗,直接坐了上去,今天就當是給他放一個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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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機構。
“時大人,我們回來了。”祁明若風塵仆仆的下了馬,回到國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到禮部,向自己的頂頭上司禮部尚書時子澄複命。
房中聽到了熟悉聲音的時子澄放下手中的公文和筆墨,立刻起身相迎道:“辛苦你了,迎接來使本該我來做的。”
“時大人這說的是什麼嗎,同為禮部官員,外交一事也是我的職責,更何況大人手中正忙活著春闈的事情?”祁明若不驕不躁的回複道。
二人聞言,相視一笑,一同進入了內間,待二人紛紛落座之後,時子澄這才詢問道:“祁大人,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祁明若皺眉回複道:“已經將他們安排到傳舍之中了,這次他們來的目的恐怕不簡單。一路上態度高傲,目下無人,對我們夏國心存不屑。”
聽著祁明若口中的描述,時子澄也判斷出可能來者不善。
這些年隨著趙王室的衰落和諸侯國實力的增強,趙天子已經失去了對諸侯的控製力,而諸侯也逐漸脫離了周天子的控製,各自為政。因此,各國諸侯也不再像過去那樣定期朝見趙天子。
同樣地,趙天子也不再像過去那樣每年派遣使者去諸侯國。因為他已經基本失去了對諸侯的實質控製權,政治地位也大幅下降,不再有能力像過去那樣派遣使者去諸侯國進行監督或交流。
但就是這樣,趙天子卻突兀的派了使者去到各諸侯國。據夏國潛伏在各國的勢力可知,趙天子突然派了六批使者,分彆去了六個諸侯國,這怕是要乾大事的節奏啊!
這般想著,時子澄心中也升起了急迫之感:“那使者他們可曾遞交趙天子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