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唐寧敏銳地發現嚴肅刹那間的怔愣。
“沒什麼，你可以開始了。”嚴肅很快就恢複到以往的狀態，並帶著一絲戲謔的聲音說：“就是不知道後麵要幫你扣幾遍表演才算及格。”
唐寧一聽就不滿地微微鼓起臉頰，“不、用、扣，我能一遍過！”
夜空下，伴著城市的霓虹燈光，站在高樓頂層的女孩開始了她的表演。
她的聲音、她的表情、她的動作，伴隨著月亮的升起，皎潔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讓此時的她宛如月宮的行者降落人間，為人間帶來福祉。
“呼——呼——”表演完的唐寧，還未從緊張的情緒中放鬆。
這時，清脆的掌聲響起，嚴肅的眼中滿含著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溫柔，輕聲對唐寧說道：“恭喜你，及格了。”
“好耶！”
嚴肅瞧著唐寧開心的表情，故意說道：“恭喜你暫時不需要被我扣戲嘍。”
“這種開心的時候，就不要說這種煞風景的話啦。”唐寧一臉幽怨地瞥向麵前的人，“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特意選擇我才結束飛行嘉賓拍攝的今天？”
對此，嚴肅隻是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你猜？”
——生氣。
唐寧故意扭頭不看對麵的嚴肅，反而看向被人工光芒點亮的夜間城市。
“你的進步很快嘛。”安靜的環境沒過多久，嚴肅就走到眺望的唐寧身旁，輕聲誇獎她。
唐寧的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尤其是影帝的誇獎，讓她很快就忘了這家夥剛才惡趣味般的逗弄，反而開心同他說：“我在錄綜藝的時候遇到蔣凝心。凝心姐人很好的，她幫我分析語氣與動作的時候，還教我分析角色的底色，尤其她還親自示範給我看。”
“我記得分析角色邏輯這點，歐老師和我都有跟你強調過，而且我也有親自表演示範給你看過……”嚴肅聲音幽幽的往唐寧的耳朵裡鑽，“你怎麼也不誇我人好呢？”
“哈哈哈，你都是影帝，而且還是老師，還會要我誇……”唐寧略顯尷尬地想要將話題給敷衍過去，但此時看著她的人目光異常的專注，讓她沒說完的話全咽了回去。
此時，被這樣的目光緊緊盯著，讓唐寧的身體不自覺地僵住。她腦海的思緒飛速運轉，可最終得出答案卻是直覺自己要被那片瀲灩下隱藏的深潭給吞噬。
“……不逗你了。”
嚴肅緩緩地將自己的視線離開唐寧的雙目，暫時放過了唐寧。
被動逃離視線的唐寧偷偷地吐了口氣，可嚴肅接下來的話卻讓唐寧被點了穴般定住。
他語氣幽幽地說道：“哎……像我們這樣當老師的，能不被學生討厭就算不錯了。”
唐寧急忙說道：“有嚴老師您的教導是我的幸運，真的！不然我的演技隻能算沒沒門……”
嚴肅盯著唐寧不自覺手忙腳亂、一個勁兒想要解釋又想安慰的模樣，讓他剛才胸口升起的那股不知名的鬱氣逐漸消散了。
“不著急，你好好想，我有時間聽你慢慢地狡辯。”
“……什麼？”
“還有，你放輕鬆些。第一次見麵我就和你說了，不用叫我‘老師’，直呼名字就行。”
話說到這裡，唐寧即使是個傻子也知道嚴肅又在逗她。
不等唐寧的語言“反擊”，嚴肅就將話題給差開了：“蔣凝心啊……我知道她的。她的演技很不錯的，不愧是最年輕的視後提名。可惜了，已經很久沒見她在銀幕上展現才華了。”
嚴肅的話像盆水往唐寧頭上潑下，讓她冷靜下來，甚至讓她的情緒變得有些低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