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電腦裡隻有一個被抄襲得一乾二淨的PPT。
她掃了眼電腦，接著毫不猶疑合上。伸手拉來一旁的白板，寫了幾個關鍵詞，搭建出來一個簡單的框架。
“新人導演和新人演員一開始注定沒有熱度。這位同事隻說我們隻要拍出來好的劇，不辜負觀眾就能打開臨川集團在影視行業的一扇門。那試問臨川前期的宣傳成本該投入多少？比起名導和明星搭檔製作出來的劇集，全新人的影視在一開始注定不會吸引到多少人。”
被祁昭趕去旁邊的抄人已經聽懵了。
他明明記得是把她電腦裡的所有文件都複製了一遍，連回收站都翻了一遍。
她為什麼還會有彆的方案？！
......難道她早知道自己要這麼做，留了一手？
抄人的瞳孔放大，再看祁昭時眼裡多了絲恐懼。
祁昭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她現在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顧辭身上。
跟旁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張經理，顧辭淡定矜貴得像是博物館的藝術品。
他雖然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但祁昭看得出來顧辭聽了進去。
“所以我認為啟用新人導演和演員時，可以和臨川集團的名字捆綁。畢竟臨川集團的名聲比一些演員都要大。”
“不行！”
顧辭還沒說話，張經理就先跳了出來：“啟用新人也就罷了，他們能搞出來的影視作品質量還保證不了，怎麼能跟臨川集團的名字捆綁？！”
張經理看起來是真的急了：“一個前途未卜的影視行業。要是成功了，臨川集團是能開拓出新的市場。要是失敗了，臨川集團名譽受損。不僅影視行業，臨川集團旗下的各個公司都會受到牽連！”
祁昭麵對怒上心頭的張經理心裡沒有半點波瀾，無比淡定地見招拆招：“張經理不用這麼擔心，臨川集團要是想進軍影視行業導演和演員肯定得經過層層篩選......”
祈禱說到一半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個抄襲自己方案還企圖倒打一耙的。
祁昭隻思考了兩秒，接著仍舊裝作跟剛剛那個方案毫無關係似的，轉頭看向那個男人：“況且要是如這位同事的方案所說，我們的影劇一定會大獲成功，有口皆碑。”
祁昭眉眼彎彎笑得無害：“對吧？”
突然被提到的男人麵對祁昭的視線，後背激起了一層虛汗。
這個屋子裡的其他人，或許隻會覺得這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但是在他看來，祁昭這些話就像是揭穿他前的預告。
祁昭說完後，時間每過一秒，他便心虛崩潰一秒。
張經理仍舊不同意：“不行，你的提議風險太高了。”
祁昭轉過頭：“張經理，高風險才有高回報。”
祁昭雖然回複的是張經理，眼神卻沒有在顧辭身上離開半秒。
顧辭跟眼睛裡沒有一絲懼意，勝券在握的祁昭對視。
沉默了幾秒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
顧辭視線向下，掃了眼祁昭的工牌：“祁昭。”
“下午三點後來頂樓一趟。”
顧辭說完這句話後便站起身離開了，隻留下一屋子呆若木雞的職員。
顧辭的反應在祁昭意料之中，但係統快瘋了。
【噢噢噢噢——，祁昭！祁昭！！！】
係統激動得電流聲開始在祁昭腦子裡亂竄。
【顧辭的好感度竟然上升了八個百分點！八個！！！按原本的劇情進展，三個都算多的了！】
祁昭的關注點跟係統的完全不同：“你還會實時播報人物的好感度？”
係統跑了幾圈代碼才冷靜下來回答祁昭的話：【當然，這是作為乙遊係統的基本操作。不止實時播報好感度，我還會在男主強烈的感情波動時出來提醒你的！】
“行。”
祁昭從跟係統的交流回過神後，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