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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昭在心裡默默吐槽了幾句後，從頭回憶起顧辭說的幾句話覺得有些稀裡糊塗。
顧辭的話說的拐彎抹角，背後的意圖卻莫名的篤定：
好像小小的食欲開關在她身上似的。
祁昭有些不放心地問了一句：“顧總怎麼知道小小不吃飯是想跟我視頻？萬一小小真的是腸胃不舒服呢？”
顧辭的眼神從祁昭的身上移開，自己也不想承認這個有些離譜的可能性：“……小小跟你視頻後的第二天就咬壞了我的手機。它拒絕進食之後，我帶它去寵物醫院做了兩三天的檢查都沒發現問題。”
顧辭看向祁昭，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醫生說它，心情不好。”
祁昭聽到顧辭的解釋後，瞬間明白了他為什麼說話這麼含蓄。
如果撇去顧辭的為人以及祁昭和小小的關係。顧辭剛剛的那句話不就跟那些用“我家貓會後空翻”當借口搭訕女生的男人一樣嗎。
祁昭了解完事情經過後，剛想開口答應便又冒出了一個疑問。
祁昭蹙起眉開口問道：“去醫院檢查隻用一天不是就夠了嗎，為什麼顧總帶著小小檢查了兩三天？”
顧辭的視線下落，像是做錯了事在逃避：“……小小這兩天不吃飯，所以在醫院打點滴。”
祁昭聞言瞬間慌了神，抬腳向前走了幾步急切地問道：“小小現在還在打點滴嗎？在哪家醫院？”
祁昭的本意是從顧辭嘴裡問出醫院名字後自己去探望小小，可顧辭好像會錯了意，看了眼手裡的工作後對祁昭說了句：“稍等，我可能還需要幾分鐘收尾。”
祁昭見狀也沒再推辭，在外麵等了幾分鐘後，見顧辭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不知道是他步幅太快還是腿太長，祁昭跟在他身後幾乎要小跑起來。
顧辭出門後先囑咐了句葉止遠：“今天晚上是需要處理的文件整理一份送到我家裡。”
收到任務的葉止遠聞言沒有任何疑問，隻是頷首應了句：“好的顧總。”
祁昭跟著顧辭離開公司時，一直跟在他的身後。有一種成為顧辭助理的錯覺，也真實體會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壓迫感。
顧辭從不回頭，跟在他身後的祁昭隻能看到他的背影。
高大、冷峻、寂靜無聲，像一座從不開花的山。
一路上不論是各部門經理還是普通員工向他問好時，他也隻是淡淡頷首示意。
深色的挺括西裝像是人格的外化，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精英氣質，融入不了人群，在遍地都是毛茸茸的的寵物醫院更顯得突兀。
祁昭跟著顧辭來到一個單間，推開門後便見籠子裡的小小合眼趴著，耳朵在聽到開門聲後顫了一下，但沒有睜眼。
小小的前爪上纏著一塊紅色的膠布，一旁的瓶子已經空了看起來像剛打完點滴。
祁昭見小小無精打采的樣子，連忙抬腳走了過去：“小小。”
聽到聲音後的小小耳朵先是又顫了一下，分辨出是祁昭的聲音後瞬間睜開了眼睛，起立前爪站起身，湊近了籠口：“喵嗚！”
祁昭的語氣瞬間軟了下來，她用食指透過籠子的縫隙伸進去摸了摸小小的腦袋。
小小腦袋上的皮很薄，一下子就摸到了骨頭。
祁昭有些心疼：“小小，上次不是跟你說了要好好吃飯嗎，怎麼又不吃東西了？”
小小見祁昭的手指伸了進來，連忙用身體蹭了蹭，喉嚨裡咕嚕咕嚕撒著嬌。
小小聽到她說話撒嬌的動作忽然停下。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眼皮半垂著聲音也變得有些低：“喵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