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的聲音不自覺放輕,像在寵物醫院跟小小交流的語氣似的:“紀月,我說過了好好吃飯不用道歉。”
祁昭怕紀月感到拘謹又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你不是說以後想叫我姐姐嗎,怎麼還對我這麼客氣?”
紀月聞言連忙搖搖頭解釋道:“不、不是的,沒有客氣。”
“這不是道歉是道謝。謝謝你之前請我吃蛋糕,也謝謝你在體育館幫了我……”
紀月的耳朵越來越紅,說話聲也越來越小。
但他卻一刻也沒有移開視線,一直盯著祁昭的眼睛,有些倔強地想要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
很少展露自己內心的紀月此刻如此直白地表達謝意,祁昭怔愣兩秒才反應過來一個笑。
她接過紀月手裡的蛋糕,眼神也變得認真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紀月見她接過蛋糕整個人才放鬆下來露出一個笑,剛想說些什麼時視線一轉,毫無預兆地看到了掛在客廳牆上的那件十分礙眼的黑色風衣。
【彆光顧著蛋糕了快看看紀月吧!他的好感度又下降了!!】
祁昭腦子裡突然傳出了係統焦急的聲音。
祁昭連忙抬起頭,見紀月的視線落到了自己身後的一個點上。
祁昭回頭看去,發現那件黑色風衣是心裡直呼完蛋。
壞了,她怎麼把這事忘了?!
紀月還沒收回眼神,係統的聲音卻在腦中不斷回響。
祁昭覺得自己現在像是跑酷遊戲裡那個一直被人追著的玩家。
她的思維急速運轉,連忙開口解釋了一句:“啊,那件風衣我剛從乾洗店拿回來準備明天還給同事。乾洗店老板說疊起來容易有褶皺,我就先掛在了客廳。”
紀月聽到聲音回過神,目光落在祁昭身上反應了兩秒才重新彎起眼睛:“嗯,我知道。風衣很難打理,姐姐不用跟我解釋的。”
紀月很乖地點頭,顯得非常善解人意。
可係統還在不斷通報的好感度下降聲卻無情出賣了他。
【啊啊啊啊啊!紀月的好感度泄洪了!】
祁昭此刻麵對反差如此之大的紀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有些發木的腦子也想不出應對方案。
等她找回自己的聲音時紀月已經開始跟她道彆了。
“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
祁昭剛想開口挽留時,紀月卻先她一步開了口,像是故意堵住她的話似的:“姐姐晚安。”
被迫閉麥的祁昭就這麼目送著紀月的背影離開。
紀月走後祁昭關上門,背靠在門上直直地盯著那件麵對著她的黑色風衣。
眉頭擰起,非常不解。
……紀月,又開始嫉妒了?
祁昭不敢相信自己印象中那個柔和溫順的紀月還有這麼強勢的一麵。
祁昭一頭霧水。
祁昭絞儘腦汁。
最後她推測經過體育館的那件事後紀月可能又對她產生了的吊橋效應。
不然像流浪小貓一樣的紀月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強的嫉妒心?
好在紀月的好感下降到一定額度後便停止了,祁昭思索片刻後又把那件風衣拿回了臥室。
這哪裡還是機會券,這明明是顆隱形炸彈。
感到危機的祁昭第二天便把風衣拿到了公司,準備秦灼過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