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提裙擺奔上前去,如乳燕投林般落入聞人策的懷抱之中。
“夫郎。”
語氣中含著顯而易見的喜悅,似方才品嘗情愛滋味的少女,滿心滿眼都是良人。
他的胸膛寬闊而結實,懷抱亦是溫暖,錦衣上熏有一種極為好聞的水香氣,意外的很得她喜歡。
聞人策含笑擁她入懷,“原以為還要再等上片刻的,既然夫人回來了,今日叫人早些擺膳罷。”
二人相攜進了屋,待用完膳食,又一道坐於窗扇旁的美人榻上賞月休憩。
美人榻精致玲瓏,以季書瑜一人的身量半坐半躺正好妥當,可如今若需為二人共臥,榻麵便實在有些過於窄小了。
是以二人身形免不得稍有拘束。
聞人策手握書卷端坐其上,美人則伏臥郎膝,以手支頤望著窗外的明月出神。
“夫人近日是在喝湯藥麼,母親備下的?”
他素日做事極為專注,看書時言語極少,今日卻是意外的主動與她閒話。
季書瑜微微抬眼,卻見他目光仍然望著手中的物什,仿若此話也隻是隨口一提。
她仰首,乖巧地答道:“是母親專門請人寫的調理身子的良方,妾身連喝了幾日,果真覺得通體舒暢了不少。”
聞人策輕瞥過她的小腹,若有所思,頷首道:“原是如此。”
季書瑜不明所以,跟著點了點頭。
但聞他輕笑一聲,收回目光,繼續閱讀手中文卷。
密雲堆積,月影朦朧。
時間飛快流逝,很快便到了該就寢的時候。
撤下了被金鉤掛著的紗簾,二人於昏暗帳內身形相貼,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居室中暗香浮動,隻待夜間叫過兩次水後,方才熄燈歇下。
聞人策於房事之上亦如他本人一般溫柔,進退皆以妻子意願為主,從未叫她感到絲毫不適。
每次纏綿時她都能感受到他投落下來的專注目光,觀察她每一個表情,以推斷她現下的感受。這樣的溫柔體貼,叫她也忍不住主動沉淪。
他很好,無論從哪個方麵挑剔,都找不出能夠令人厭棄他的缺點來。
季書瑜臥於他胸膛上,輕嗅著鼻間那股淺淡的蘭香氣味,有些出神的想到。
每當情動之時,他身上的水香氣息便愈發馥鬱,和著一種極為惑人的蘭香氣,總是輕易惹得她失神。
也正是這一點,叫她時常感到苦惱。
二人親昵時,她腦海中總是會不可控製的想到那位前任夫郎。
溫暖的大掌落於烏黑發頂,動作輕柔地撫摸著她光滑如緞的墨發,舒服的叫她忍不住眯起眼來。
原因無他,他們二人於某些方麵實在是有些詭異的相像……
比如他們都喜歡染蘭香。
比如,聞人策也常將她的腦袋擱在他腿上,以掌撫摸她的頭發,揉捏她的耳垂。但是那人動作粗暴,遠遠不似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