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何沅,你爸媽都不是什麼好人(2 / 2)

“結果呢,老天根本不想看到她這麼煞筆的人幸福,所以就讓她的老情人得了癌症。”

“癌症?”何沅想到林文君的父親。

“看你這表情,你是見過他了?”三叔雙手一攤,哈哈哈大笑,“好好看看吧,那家夥的命可是你爸用自己的命換來的!”

“怎麼樣,你沒想到吧?你爸為了讓你媽後悔,用自己的命換了那個家夥的命。結果你媽根本不在乎他,直接和自己的老情人雙宿雙飛了!”

“你爸這個戀愛腦,活該落到這樣的下場!”

何沅失魂落魄般站在原地,忍不住揉了揉發疼的額頭。

這真的是她記憶中……那個被她當成目標的父親嗎?

何家養育他這麼多年,他用了何家這麼多資源,最後竟然用自己的命換了情敵的命?

他就沒想過她一個人在這個錯綜複雜的好好何家會成長成什麼樣子,也沒想過她如果成長不起來,其他對何家虎視眈眈的何家會不會將何家瓜分了?

就算是自己的父親,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她父親都太蠢了。

但想明白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

何沅搖了搖頭,緊緊皺著眉盯著三叔,“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

“我也不想清楚啊,可你爸一個天之驕子,為了一個普通人、還是個心如毒蠍的女人要死要活,整個何家都在看熱鬨,我就算不去打聽,那些流言蜚語也在往我耳朵裡鑽啊!”

“至於你媽那邊的事情我為什麼這麼清楚,我承認我是想看你爸的笑話,畢竟像他這樣的蠢貨不多,不看我多吃虧。”

說完,他歎了口氣,看著何沅的目光竟然多了兩分欣賞。

“當年因為有你的出生,因為你繼承了你爸全部的天賦,所以我們何家才有了霍廷川這個普通人聯姻的想法,畢竟你媽一個普通人能生出你,萬一你也能和霍廷川生出下一個何沅呢。”

“雖然後麵的結果並沒有讓我得償所願,但何沅,你和你爸不一樣,你足夠冷心冷情,說閉關二十年就閉關二十年,說不見孩子就不見孩子,你生來就是要走這條通天大道的……當時何家的長輩都這麼說。”

“何沅,你不知道我知道你性格的時候有多欣慰……還是咱們何家老祖宗有眼,沒有把你生成和你爸一樣的蠢貨!”

他說完,又有些落寞,“可就意味著我再也沒法坐上家主的位置了……你比我年輕,如果你不能飛升,那我這輩子都無緣與家主的位子。”

“可好在,老天爺似乎聽到了我的心聲,讓你年紀輕輕就築基,不到四十歲就能飛升……”

他歎了口氣,“可何家那群老家夥選定的繼承人卻不是我……”

何沅:“所以,你就想自己送自己上位?”

“不然呢?我要等著下一任家主飛升或死亡嗎?”他一攤手,看著何沅的眼神沒了之前的尖銳,反而多了兩分憐憫。

“說到底,你也是我的小輩,你父母還都是不負責任的家夥,四舍五入,你還是我看著長大的呢。”

“我是被何家照看著長大的。”何沅不同意他的想法,拿著手中的《浮生若夢圖》退後一步,“那個黑衣阿讚不是好人,他幫著林文君害了很多人,他們給的東西一定有貓膩。”

“這幅《浮生若夢圖》,你不能用。”

何沅這麼說,三叔深吸了口氣搖頭,“何沅,這是我最後的機會,我不可能放棄的。”

說完,他立刻發動功法攻上去,眨眼間閃到何沅麵前,帶著颶風的拳頭宛若從天而降的流星,直麵何沅命門而去。

何沅自然不能就站在這裡任他打,她快速挪動步子,正打算躲,卻發現自己拿著《浮生若夢圖》的手不能動了。

確切的說,不是手不能動了,而是她半個身子都不能動了。

“砰——”

何沅硬生生接下三叔這一拳,不僅她懵了,三叔也愣住了。

“你……”他皺眉看向何沅好像凝固住的半邊身體,滿是周圍的臉上浮現出兩絲慌亂,“你怎麼了?怎麼不還手?”

“這幅畫果然有問題,這不是普通的東西,這上麵應該是被塗了冤魂焚燒後留下的粉末。”

何沅想鬆開手,可那幅畫就想黏在她手上一樣,任她怎麼用力,半邊身體就是沒辦法動。“冤魂死前本就是充滿了怨念,被邪修抓住後百般折磨,又帶著濃重怨氣被焚燒成灰燼……弄出這東西的人真歹毒。”

可偏偏就是這種歹毒又邪惡的東西,最克他們這些正經修煉的修飾。

何沅想儘辦法想把手裡的東西扔出去,可她使勁渾身解數,那畫依舊黏在她手上一動不動。

不僅僅是這樣,就連剛結果畫卷時那種刺痛的感覺都更深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往她身體裡鑽。

何沅:“這幅畫黏在我手上了,我動不了。”

“你都飛升過一次了,你都動不了?”

三叔並不想讓何沅這個可以帶著何家更上一層樓的人栽在這裡,上去想幫何沅,卻被何沅揮開。

何沅終於變了臉色,厲聲嗬退他,“被動,這畫有腐蝕效果。”

她話音剛落,兩人中間就響起了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滋滋的烤肉聲,甚至這種烤肉聲中還帶著一種詭異的肉香味。

三叔這才發現,何沅拿著畫卷的那隻手的手心已經開始發黑,甚至有不知道是液體還是融化的血肉的黑色物質滴落在地上。

三叔當機立斷,“你等著,我去找那個老和尚,媽的,死禿驢竟然敢坑我!”

可他還沒走出帳篷的門簾,突然感覺背後一涼,整個帳篷以何沅手中的《浮生若夢圖》為中心,被粘稠恐怖的黑暗吞噬。

何沅冷靜看著自己被黑暗吞噬,在無儘的黑暗中她直直盯著眼前。

眼前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浮現,一張蘇漾看了無數年的人臉逐漸清晰——

“池友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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