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鷗外離開橫濱前往東京的早稻田大學學醫的第一年,繪理代替了菊池乾部的位置,成為了新任乾部,並且搬進了屬於自己的那棟大樓。
她接手了菊池的所有勢力,其中有橫濱近一半的**,一隻拷問小隊,一部分武裝力量等等。
再加上繪理原本身為小首領掌控的那些東西,勢力竟然龐大到了黑澤唯我都有了一些忌憚。
正是知曉這一點,繪理在成為乾部後選擇一點一點慢慢蠶食收攏菊池的原勢力,而不是雷厲風行卻顯眼的立馬把所有菊池的人都換下來。
但儘管繪理已經這麼小心了,卻還是動搖到了某些人的利益鏈。
如今港口黑手黨隻剩下三名乾部了。
一位乾部在執行任務中意外身亡,另一位駐紮在國外的乾部在叛變投靠其他勢力,被首領親自派人追殺身亡。
於是現在港口黑手黨中隻剩下繪理,一位駐紮在國外總攬大局的乾部,還有一位靠砸錢取得這個位置以求港口黑手黨保護的商人,川原義博。
而這次,問題就出在這個商人身上。
“嘭。”
川原義博陰沉著臉,將剛剛屬下遞上去的繪理的資料以及財務報表全部掃到了地上。
成天沉浸於花天酒地的他有著一個碩大的啤酒肚,生氣時臉上的肥肉都憋成了豬肝色。
他看著麵前瑟縮的下屬,寒聲問道:“屬於我們的人全被下派到了其他地方?”
“是……是的。”
因為他的乾部身份是靠錢財砸來的緣故,港口黑手黨隻向他提供庇佑以及上一任已經去世了的,同樣是用錢砸來乾部位置的人擁有的少的可憐的勢力。
黑澤唯我清楚的明白,這些覺得錢就是生命中的一切的商人是最容易被動搖的,假如說價錢到位,這種人保不齊會把什麼港黑的資料與秘密都賣給對方。
於是黑澤唯我在答應庇佑他們的同時,也著手限製了他們手上的勢力。
但是川原義博卻想出了其他的法子。
他找上了當時剛剛成為乾部的菊池合作,約定好五五分成。
於是菊池手下的勢力增加變動的背後都有了川原的手筆。
最後擴大到橫濱一半的**帶來的利益讓兩個人都十分滿意,並一直合作了下去。
其實菊池去刺殺繪理,也是川源義博不滿足於手上現有的那些勢力與金錢,所以盯上了繪理。準備讓繪理“意外死亡”後,讓菊池去吞並那些群龍無首的實力,
可是菊池翻車了。
在繪理接手了菊池的那些勢力後,川原義博的人被理所當然的換了下來,他也就失去了自己最大的一筆金錢來源。
這這麼多年苦苦經營毀於一旦,讓他怎麼甘心?
可是他與菊池的交易都是私下進行的,他也隻能當個啞巴,硬生生的吃下這虧。
被質問的下屬偷偷看了一眼正沉浸在憤怒裡無法自拔的川原義博,蹲下身開始整理起那些被掃落在地上的資料。
見男人的動作,川原義博下意識的看去,眼神卻凝固在了下屬剛剛拿起來的那一張照片上。
“等等。”他皺眉叫道:“你手上的那張資料拿過來給我看看。”
下屬立馬遞了過去。
這張資料上印著一張照片,上麵是繪理不是秘密的身世以及到成為小首領這段時間的經曆。
最下麵是一張女孩與黑澤唯我的合照。
十幾年前的黑澤唯我雖然以至中年,但是仍然精神矍鑠,而不是像如今一樣逐漸變得蒼老與枯槁。
但是身著華麗衣裙站在他身旁的女孩,麵容沉穩稚嫩。
竟是與前段時間在乾部繼任會議上見到的女孩沒有分毫差彆。
川原義博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他勾起一抹冷笑,看著資料上寫著的跡部繪理進入港黑時的歲數,問道:“你知道跡部乾部今年幾歲嗎?”
雖然因為繪理常年隻進出首領大樓的緣故,這位下屬從來沒有見過本人,但是因為剛剛才收集了資料,這個問題他還是答得上來的:“跡部大人進入港黑時是十四歲,到如今已經有十三年了,應該已經有二十七歲。”
二十七。
川原義博反複咀嚼著這三個字,然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
繪理的辦公室裡坐著一個小女孩。
紅色的頭發紅色的眼眸,穿著一件小小的同樣是紅色的和服,抱著不知道是誰泡給她的牛奶,一臉茫然的縮在繪理辦公室的沙發上。
“這孩子就是尾崎隊長的女兒?”繪理沉默了一會兒,轉頭詢問將這小孩帶過來的下屬。
“是的,這孩子叫尾崎紅葉。”
前幾日有個隱藏了異能力的人從地牢裡逃走了,雖然如今已經被就地誅殺,但是在他逃走的這幾日裡,他已經殺害了三位好問小隊的成員以及家屬。
包括小隊的隊長連同家屬也被殺害,隻有這孩子因為和母親玩捉迷藏,躲進櫃子裡睡著了而逃過了一劫。
這也不知道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父母雙亡為不幸,但是自己逃脫了厄運卻又是幸運。
“她還有親人嗎?”
繪理歎息問道。
下屬一臉為難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