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安倍宅,迎來了一位想不到的客人。
聽見敲門聲,安倍昌浩輕輕的打開門:“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站在門外的男人帶著一頂黑色的鬥笠,全身上下都被衣服遮掩的嚴嚴實實,隻有蒼白的指尖還露在外麵。
“您好,請問安倍晴明大人在嗎?”
異常溫和好聽的聲音從鬥笠下傳來,安倍昌浩雙臂猛地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按捺住想要撫摸雙臂的雙手說道:“爺爺今日被天皇陛下召請入宮了,有什麼事,可以由我轉達。”
男人沉默了一會,剛想歎氣離開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叫住了他。
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安倍昌浩身後的繪理上上下下的將男人打量了一番,然後詫異挑眉:“藤原家的?”
繪理不知道從那裡翻出了這樣的一個麵具,木製的狐狸麵具遮蓋住了半張臉,隻露出了一雙透亮澄澈的黑色雙眼與線條優美的下顎。
不過繪理並不是從外表看出男人的身份,而是那帶著些許熟悉的氣息實在是太惹眼了。
男人的身影一頓,猛地回頭,隔著鬥笠都能感受到他的錯愕。
“……是。”
男人猶豫了一會,摘下了鬥笠,將自己清秀好看,卻攀附著詭異符文的臉展示在兩人麵前。
男人的眼睛應當是看不見了,灰色沒有神采的眼睛慢慢的左右晃了晃,最後停留在了繪理的身上。
他溫和的說道:“在下是藤原家的現任家主藤原光智,此次前來,是想讓安倍大人看看有無解決詛咒的方法。”
繪理稍稍看了兩眼,拉開了大門淡淡的說道:“進來吧。”
“請問您是?”
“我?”繪理似笑非笑:“我隻是在好友家做客的普通人,叫我清和就可以了。”
“雖然晴明不在,但是你的問題,我還是可以幫忙解決一二的。”
說出這話的繪理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樣,但是還沒進門就被識破身份的藤原光智卻察覺出了麵前的小女孩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於是沒有任何負擔的樂嗬嗬走進了安倍宅。
安倍昌浩糾結的看著手心中被繪理像是哄小孩一般塞進來的糖,最後這顆糖失去了皺巴巴的糖紙,進了少年的嘴裡。少年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把安靜的前院留給繪理施展身手。
繪理給藤原光智倒了杯茶,隨即趁著男人端起茶杯觸碰嘴唇的時間裡,打量著男人身上帶著熟悉力量的詛咒。
不是身為妖怪時的玉藻前的妖力,而是天照分靈降世後的神諭。
“這種來自神明的詛咒,沒有方法可以暴力解開。”
第一句話就把藤原光智內心裡的期盼打碎,但在他準備起身對這場無厘頭的見麵結尾的時候,繪理卻又說道:“雖然沒有辦法解除,但是壓製一下還是可以做到的。”
那雙灰色的雙眼儘管已經沒辦法視物,但是在此時此刻,卻燃起了光芒。
“不過在討論這些之前,我想我可以提出一丁點要求。”
藤原光智毫不猶豫的點頭。
一個被詛咒又雙目無法視目的殘疾人是無法坐在家主的位置上的。
而他也不想把家主的位置交給從根爛到頭頂的分家,被靡靡歌舞以及美人在懷腐蝕的宗親們。於是感受到自己的生命逐漸走到儘頭的他,放下了最後一丁點驕傲,想要向安倍家求助。
給藤原家下詛咒的大人曾經說過,這詛咒開始的開始,就是藤原家出了將會讓生靈塗炭的鬼王。
儘管再怎麼不願意,但是血脈相連,他也受到了連坐懲罰。
但是聽著藤原光智的敘述,繪理忽然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直接打斷了男人的話,語氣頗重的重複道:“[將會讓生靈塗炭的鬼王]?”
“這話是誰說的?”
男人說話被打斷了也沒有生氣,食指指了指上方,壓低了聲音說道:“是庇佑著陛下的那位神明親自所說。”
是天照?
所以那個將字……是不是說明鬼舞辻無慘,此刻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忽然想起在離開時安倍晴明說的不要相信親近人的警告,這個猜測讓繪理的臉瞬間黑了下來,看著男人的目光也狠厲了些許。
看著麵前男人稍顯孩子氣的緊張期待目光,繪理心頭忽如其來積攢的鬱氣便如同泄氣了的氣球,緩緩的癟了下去。
“可以幫你壓製詛咒,而這份壓製的力量,可以通過你的血脈一直傳遞下去。”
“但是,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活命的機會就在眼前。
藤原光智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於是當不久之後安倍昌浩再次看見藤原光智的時候,那偌大個藤原家已經改姓成為產屋敷了。
使用天照神降後姓氏中帶著的微弱力量作為引子,將自己的魔力注入男人的血脈中形成枷鎖,把布滿全身的咒文壓縮成傷疤置於額前的位置。
至於今後她這個人在產屋敷家的曆史上占有怎樣的一個角色,那就不得而知了。
作者有話要說:5.13
好困啊……快要睡著了……
讓繪理和玉藻見一麵,我們就可以趕去大正劇組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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