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侍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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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章寺瑾早早便來到正殿,卻發現門口不止他一人,公主府的邑司令,司正等人都在此,甚至還有一眾女史。

他昨夜熬了半宿,神情有些恍惚。

這是在乾什麼……上朝嗎?

他睡醒了嗎?這演的又是哪一出?

殿內,嚴如玉打了個哈欠。

她昨天安置完章寺瑾,便把公主府裡能叫上名的官都叫來,如法炮製,讓他們每人上交一個目前的“工作總結”。

小家不治大家難平,企業化管理得從公主府做起。

桌上的漏鐘剛好辰時整,嚴如玉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會穿到古代上班開早七會。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起精神。

“讓他們進來吧。”

眾人魚貫而入,把手上整理了一夜的東西交予芳菲,林立兩旁,垂首聽令。

嚴如玉大概掃了一眼,見框架並無大礙,便把報告都放到一邊,對芳菲打了個手勢。

芳菲拿出一疊紙,挨個兒分給眾人。紙上隻零星寫了幾個字,餘下全是橫線。

眾人皆是一頭霧水,紛紛看向嚴如玉。

“你們手裡拿的,是報告模板。”

“這是何物?”

“不知道,沒聽過啊……”

眾人低聲討論起來。

嚴如玉拍拍手,殿內頓時重歸安靜。

“你們可以把它理解為一種考課。”

她繼續道:“你們手上的報告,分為旬報,月報,歲報。顧名思義,旬報,即為每旬要上報的內容,在每一旬的最後一天上交,內容便是這十日做了什麼,以及下一旬該做什麼,按照紙上的樣式填進去即可。以此類推,月報即為每月,歲報即為每年。”

下麵頓時炸開了鍋。

公主府慣例是每年上報一次,這都膽戰心驚,生怕公主一個不高興,他們就要掉腦袋。

如今要每旬上報一次,他們能活過幾個旬報?

見眾人神色各異,嚴如玉道:“有什麼問題儘管提,今日我心情好,你們不管說什麼,都不會論罪。”

這話誰信?眾人依舊神色惶惶,誰也不敢上前。

片刻後,資曆最老的邑司令站了出來。

“殿下,老身鬥膽一問,若是每旬一報,可有賞罰?”

“旬報無賞罰,隻是為了讓你們時刻警醒。”嚴如玉手指敲著桌子:“但原有的賞罰製也要改,從年終考課,改為每季考課。至於賞罰幾何,會另行告知。不過可以告訴你們,定是賞高罰少。”

“賞高罰少”本是件好事,眾人卻並未有任何高興之色。

他們擔心得豈是這個?

公主府在錢財上從未虧待過他們,有錢也得有命花才行。

嚴如玉倒也看得出來。

但原身惡行重重,陰影已經烙進眾人心裡,即便她此刻許諾,眾人也不會相信,不如將來用行動讓他們放心。

“還有人有問題嗎?”

她巡視一圈,眾人依次低垂下腦袋。

很好,第一次員工大會圓滿結束。

嚴如玉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讚,收尾道:“關於旬報,這一旬已過,便不用交了,不過五日後便是月底,這幾天你們便好好想一想月報的內容,月底那天,在這裡上報給我。要是都沒問題,就散了吧。”

眾人皆稱是,就此散去。

嚴如玉卻並未休息,轉手把眾人剛才交上來的彙報鋪開。

隻是她一個水利工程師,要她如此長時間地觀看古文,屬實是為難,看了兩篇就累了。

她靠向椅背,長歎口氣。

要是有個老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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