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蔚甩開他的手,彆扭地把頭轉向窗外,“我就想聽你給我一個解釋!”
許傾讕輕歎一口氣,“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敢確定我在你心裡究竟占了多大的比重。”
聽到許傾讕這麼說,蔚蔚賭氣的神情凝在了臉上。
她背著身,所以許傾讕並不能夠感知得到她此時此刻的情緒。他擔心蔚蔚還在生氣,隻能將埋藏在心中許久的話全都一一說出。
“正是因為我知道你對Blue的感情,所以才更不敢把真實的身份告訴給你。因為我不確定你知道了真相以後,喜歡的究竟是那個會畫畫的Blue,還是那個全心全意去愛你的許傾讕……”
“你怎麼會這麼想?!”
蔚蔚氣鼓鼓地轉過身來,她眼裡的水光好似已經吸收完全,但鼻頭卻仍舊微微泛著紅——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那番話給氣到了的緣故。
“Blue就像……他就像是我的信仰。”蔚蔚在考慮著自己該如何闡述這其中的關係,“我是真的會和他的作品產生共鳴,他的作品也能夠在我情緒低落的時候給予我很正麵的能量反饋。Blue在我心裡更偏向的是執念與目標,就像是有一種被神化了的感覺……”
“但是你不一樣!”蔚蔚瞪了他一眼,“你是我喜歡的人!我喜歡跟你待在一起的每一段時間,我們之間仿佛有一種神奇的磁場,每次跟你待在一起我都會覺得很快樂——這是我和彆人相處的時候所感受不到的!”
許傾讕有些結巴,“你……”
“我覺得我大大方方地表達自己的喜歡與愛,這沒什麼不好的!”蔚蔚雙手環在胸前,那顆藍寶石鑽戒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耀眼萬分,“所以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許傾讕,你明白嗎?”
許傾讕盯著蔚蔚的眼神數秒,直到蔚蔚被他盯到紅暈爬上了耳周,“你看什麼看啊……”
他的嘴角淺淺勾上一絲笑意,溫柔地說著:“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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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奶奶他們籌備的婚禮就仿若是一顆水珠,被投進汪洋大海之中便再也不見了蹤影。
蔚蔚總想著旁敲側擊地問問進展,但每次都能被精明的爺爺奶奶識破計謀,隨後就是被各種不重複的理由給搪塞了過去。
久而久之,蔚蔚便也就漸漸淡忘了這件事情。她和許傾讕商定了一個二者都空閒的日子,順著道去了一趟民政局就把結婚證給領了。
手上的藍寶石戒指她也一直戴著,與許傾讕過的也是合法的夫妻生活,蔚蔚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時間一轉,便再一次來到了大雪飄飛的十二月底。
蔚蔚正窩在沙發上追著投到屏幕的綜藝,手裡捧著一枚剛剛出爐還流著濃蜜的大地瓜。
她正吃著開心呢,係著圍裙、手戴烤箱手套的許傾讕從廚房中走出。
“快到你生日了,有什麼安排嗎?”
“嗯?”第一遍的時候蔚蔚沒有聽清,她騰出手來把綜藝摁了暫停,嘴邊還殘留了些烤地瓜的痕跡,“你說什麼?”
許傾讕將身上的裝備一一取下,緊挨著蔚蔚的身邊坐下,“我說這馬上就要到你的生日了——12月30日——你有什麼安排嗎?”
蔚蔚很是自然地將手中吃剩的地瓜轉移到了許傾讕的手裡,“我沒什麼安排,那天就還是按照正常的日子過唄……”
她身體前傾,從桌上抽了一張紙巾擦著嘴,“其實我很少過生日的,我主要是不太喜歡……不太喜歡那種熱鬨的感覺……”
蔚蔚攥著用過的紙開始不自覺地比劃了起來,她每次想要找些什麼蹩腳的借口時都會這樣。許傾讕看破不說破,隻是滿眼笑意地看著她繼續給自己辯解下去。
見對方眼中有話的樣子,蔚蔚無奈地揮了揮手,“算了你直說吧,你是不是有什麼安排?”
許傾讕從身後掏出了兩張機票,“馬爾代夫,去不去?”
“去乾嘛?去過生日?”蔚蔚歪著腦袋看著許傾讕。
許傾讕點了兩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