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一把拉過蔚蔚,“是什麼朋友,你跟張姨說,是不是交的男朋友?”
作為一個什麼都經曆過的人,張姨說話也從來不藏著掖著。
她的聲音並沒刻意減小,“男朋友”三個字不僅穩穩落進了蔚蔚的耳朵裡,還讓高處的許傾讕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霎時間,兩個人臉上的緋紅都不約而同地迅速傳到耳根。
他們眼神四處亂瞟,倒也十分默契地都沒落在彼此身上。
這些不自知的小動作卻都被張姨看了個遍,見張姨眼中的笑意越發張揚,蔚蔚羞怯地輕晃了下她的胳膊。
“張姨,你彆亂說,這是我同事。”
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光明正大,蔚蔚的話語也突然來了底氣,“他也喜歡岩彩畫,我就邀請他來咱們家看看,其它的事情你可彆亂說呀!”
“好好好,同事同事。”
張姨應和得敷衍,她知道自家姑娘純情得很,都二十六的年紀了,卻一個男朋友都沒交過。
不過以她目前的身份來看,也沒有什麼立場去催著蔚蔚談一場細水長流的戀愛。
看著長得一表人才的許傾讕,張姨是越想越開心,她連忙把兩個人都迎了進來。
“姨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想乾啥直接去就成,有什麼事直接喊姨就行!”
二人紛紛跟張姨道謝,隨後許傾讕便在蔚蔚的指引下,來到了收藏室大門的門前。
這是老宅單獨外延出來的一幢小建築。乍一看,竟有一種歐洲古堡的感覺。
大門的左右兩側,各懸掛一隻鍍金黃銅製的燭台,上麵的蠟燭在真實地燃燒。
除了惡劣天氣外,這裡始終都是燈火常亮。
蔚蔚一邊低頭翻找著自己的鑰匙,一邊跟許傾讕解釋道:“我父親這個人,沒什麼彆的愛好,就是喜歡收集世界各地的藝術品。收集的東西多了,住的地方就放不下了,所以他專門自己修了這個收藏室,把各種珍寶都分門彆類地收納起來。”
話語間,鑰匙插入門鎖。隻是那熟悉的沉重落鎖聲並未響起,收藏室的門便可輕而易舉地推開了。
蔚蔚的詫異,還遠不止於此。
收藏室內,同樣聽到開門聲的兩人也紛紛轉身看來。
懿蓉依舊穿著奢華,或許是仍在家中的緣故,她腳上僅是低調地穿了一雙Burberry的平底鞋。
相較而言,蔚衡懿就有些不修邊幅了。他甚至連衣服都沒換,鬆鬆垮垮的真絲睡衣套在身上,手裡麵似乎還拖著什麼東西。
懿蓉冷漠的眼神轉而輕蔑,在蔚蔚身上掃了一遍後,便過渡到了她旁邊許傾讕。
很快,她發出一陣嗤笑,“你爸活著的時候,沒見過你帶人回家。你爸死了還沒多久呢,這麼著急就帶小白臉回來了?”
她的言語算不上好聽,羞辱的意味昭然若揭。
蔚蔚冷哼一聲,“您以為誰都跟您一樣呀,見著個男的就想往上貼?”
似乎是沒有想過蔚蔚會直接反擊,懿蓉氣得胸脯都猛烈起伏了兩下。
“你個小姑娘家家的,嘴巴最好放乾淨點兒!”
“彼此彼此。”蔚蔚搖了搖頭,穿堂而過的微風吹動起了她的幾縷發絲,“再者,我說的也都是實話,難不成是蓉姨您自己覺得,之前做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肮臟事?”
蔚蔚的話讓懿蓉挑不出來破綻,再在這裡待下去,隻會讓自己的顏麵更加掃地。
她努力地保持著自己最後一絲的嬌縱,眼神恨不得從許傾讕的身上剜走一塊肉。
“嗬,什麼癩蛤蟆都想從蔚家叼塊天鵝肉,小夥子年紀輕輕儀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