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本身應該作為動物畫而存在的作品,卻與自然景色完美地融合了起來,不得不讓人讚歎加山又造的藝術造詣。
僅僅是一份臨摹版本,蔚蔚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心靈震撼。
她繼續向前走去,在走廊的儘頭,看到了另外一幅經典代表作——
《千羽鶴》。
“這是……”
麵對蔚蔚不自覺地發問,許傾讕跟在其身後,貼心解釋道:“這就是《千羽鶴》,這一份是真跡。”
被譽為“日本畫壇巨觀奇景”的《千羽鶴》,此刻正安安靜靜地躺在玻璃畫框之中。
前方有圍欄遮擋,不允許觀眾以更近的距離接觸畫作。
但這次展會本就沒什麼人參觀,能夠走到這裡來的人又更是少之又少。
除了蔚蔚和許傾讕外,這片空間中,就隻剩下了這幅《千羽鶴》。
被眼前的奇觀所震驚,蔚蔚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了幾步。
許傾讕就站在她的身後,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蔚蔚就不小心倒退到了自己的身上。
重心歪斜,身形踉蹌,許傾讕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她。
“小心。”
他輕輕地托住了蔚蔚的雙臂,男人寬碩的臂膀,幾乎將蔚蔚全部包裹在了其中。
蔚蔚急忙退出,低著頭小聲道歉,“不好意思。”
隨後,她便彆過去自己有些紅溫了的臉頰,換了個方向,繼續向後倒退著,直到自己的視野之內,能夠完全容納得下眼前這幅巨作。
許傾讕跟著她的腳步,兩人又再一次站在了同一位置上。
“十二扇屏風,很誇張吧?”
許傾讕輕笑了一聲,隨後微微低頭,垂眸看向身側的蔚蔚,“很難想象,這麼大的工程量,不知道要投放多少心血,才能完成。”
蔚蔚早已被眼前的炫麗畫作所驚呆,“我以前在網上看到過圖片,從來沒想到它會這麼大。”
許傾讕點了點頭,隨後朝著《千羽鶴》的方向走近,伸出手來,大概在畫作的位置上比劃了一下。
“那是因為網上的圖片放的都是局部圖,大概就這些,差不多才三四張屏風的大小,自然會產生這種視覺誤差。”
蔚蔚若有所思地歪著頭,盯著畫麵上那些紛飛的元素,“這些是……鶴嗎?”
順著蔚蔚的眼神,許傾讕跟著落在了那些畫麵的主元素上,隨即應和道:“沒錯,這些都是金鶴,全都是用顏色不同的金箔貼飾而成,如果觀賞的角度不同的話,這些金鶴的色彩也都是各不相同的。”
“可是它們看起來,很像……”
她猶豫不決,不知道自己該說出究竟更像什麼物件。
似乎是看出來了蔚蔚的心中所惑,許傾讕的嘴角始終掛著淺淺的笑意。
“像銀杏葉,對嗎?”
“對!”
許傾讕的話一出,蔚蔚的腦海就自動將銀杏葉,與麵前的金鶴圖形匹配到了一起,竟驚人地發現了它們極高的適配度。
“其實我當初第一次見到這幅作品的時候,跟你想的一個樣子。”許傾讕又慢慢走回到蔚蔚的身邊,“我也覺得這像漫天的銀杏葉,倒不像是什麼金鶴。”
“但是我仔細看了整幅畫麵的排版。”
他似乎是考慮到了蔚蔚比自己略低的視角,許傾讕稍稍屈膝,將自己的視線放到了與蔚蔚齊平的位置,隨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他的手指生得細長,食指直直地指向前方,其餘手指則順勢縮合到了一起。
許傾讕右手中指處的那顆痣,完美地暴露在了蔚蔚的視野之中,在一片白淨的氛圍裡,它特殊的色彩引得蔚蔚的視線脫離不開。
許傾讕的右手在半空中劃動著,隔空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