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現在人換成了薑尋,馮念珍和薑悅兮的那些招數,在她身上都不管用。
而薑承業也無法傷害薑尋的感情。
薑尋目光冰涼,嗓音冰冷,“我從回來後,從來沒訴過苦,沒埋怨過誰,但不代表我就能任人作踐了!”
“這一巴掌,是她活該!一聲對不起,也是我該得的!”薑尋一字一句,咬牙說出。
薑承業看著薑尋倔強的臉,眼前一陣恍惚。
這張臉,尤其是這雙眼睛,與他的亡妻實在是太像了。
他並非不愛亡妻,隻是在亡妻懷孕時,沒能忍得住而已。
他也有自己的需求,需要解決。
本以為,這裡一個家,外麵一個小家,沒有問題。
誰知還是被亡妻在月子中知曉,落下了病根,終於還是撒手人寰。
當初,他會答應馮念珍將薑尋送到鄉下。
其一,確實是因為當時生意不順。
算命的大師也說過,薑尋的命格硬,讓她在鄉下長到18歲再接回來。
這期間,她能替他擋去生意上的不順。
當時他的生意跌到低穀,他願意用上所有能用的方法,包括將薑尋送走。
果然,薑尋離開後沒多久,他的生意又順利了起來。
並且在這些年間,越來越順利,生意越做越大。
而當時,將薑尋送走的原因,還有一個。
是隻有他自己知道的。
薑尋跟亡妻太像了。
每次看到薑尋,他都想到亡妻,想到她是因他的背叛而死。
對亡妻的內疚侵蝕著他的心。
每每薑尋拿著那雙與亡妻那麼像的眼睛看他的時候,仿佛都能看到亡妻在控訴他。
他是沒臉見薑尋,也不願意見。
不想受到良心上的譴責。
把薑尋送走,眼不見為淨。
隻要她不在,他就能放下以前的事情,沒有人會再提醒他想起來。
薑承業的手有些無力的緩緩放下,往後踉蹌了半步。
馮念珍還從來沒見薑承業這個樣子。
她張張嘴,“承業……”
薑承業頹然了幾秒鐘,歎了口氣,跟薑悅兮說:“悅兮,跟薑尋道歉。”
薑悅兮不敢相信的看著薑承業。
她沒聽錯吧!
“爸?”薑悅兮捂著臉。
“這事兒,本就是你做錯了。”薑承業皺眉道,“以後記住了,不要沒憑沒據,就把自己的猜測輕易說出來。”
“承業!”馮念珍抱著薑悅兮,“就算悅兮錯了,可薑尋她也不能打人啊!”
“不是她讓我打的嗎?”薑尋分外無辜的看著馮念珍,“是她說,有本事打她。我覺得我挺有本事的。”
“薑尋!”馮念珍失態的厲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