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本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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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鶴自陰影中出來,慢慢走近,梁六不由就低下頭,且渾身上下都不自覺地,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其實公子對身邊的人稱得上是溫和,並且向來賞罰分明,亦不曾發生過隨意殺人泄憤的事。

死在公子手裡的人確實不少,水牢裡的屍首成堆,但那些本就是該殺,該死之人。

至於外人傳的那些話,公子根本沒放在心上,他們自然也不會在意。

可不知為何,他隻要站在公子麵前,就會感受到一種無形威壓,令他想低下頭,好似一種打從心裡生出的敬畏,難以抑製。

顏鶴看著梁六:“鱗紋消失了?”

梁六點頭,又看了梁五一眼:“是,五哥說的,但我還沒看到,我們那屋裡沒有鏡子。”

顏鶴:“轉過去,脫衣。”

梁六便乖乖轉身,再次脫下上衣。因這屋裡的光線比較暗,怕公子看得不清楚,梁五將旁邊的燭台拿過來,控著燭火小心靠近。

在燭火的映照下,梁六的後背除了有幾處刀傷留下的疤痕外,再無彆的東西。曾經他肩背處,是有巴掌大的一塊鱗紋,因患病的時間不長,所以隻是淺灰色,雖然顏色不深,卻已足夠明顯。但現在,那處本該有鱗紋的地方,乾乾淨淨,恢複了皮膚原本的樣子。

梁六安靜地被圍觀了一會後,才小心翼翼的回頭:“公子,那東西是真的不見了?五哥他沒騙我吧?”

顏鶴沒有回答他,而是突然出手,指如劍,掌如風。

肩井,大椎,身柱,風門,肺俞,他連著點中梁六的幾處大穴。

房間內猛然起了一陣風,顏鶴身上的披風微微鼓起,晃動的燭火將他的影子化虛。

梁五不由往後退了幾步,梁六則隨著那旋渦的力量轉身,隨即天突,膻中兩處大穴被瞬間灌入內力,身體裡刹時起了一陣風暴,直接橫掃他全身經脈!

梁六扛不住這樣可怕的力量,顏鶴剛一收手,他就單膝跪了下去。

而就在這一瞬,他想了起來,白天在醫館內,那女子給他把脈時。對方的手指接觸到他脈搏的時候,他也是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澎湃力量,將他整個人籠罩住。他確定那不是內力,但又說不清是什麼,當時他未抗拒,是因為那種力量非常溫和,令他焦灼的心都隨之平靜了幾分。

今日之前,他隻在公子跟前有過此等感覺,被力量籠罩,生不出半點反抗之意。

隻是公子的力量和那姑娘的截然不同,公子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和威壓,像一柄殺出屍山血海的利劍,它當空斬下,懸在頭頂,言語未出,就已讓人控製不住地屈膝俯首。

那股可怕的內力在他身體裡掃了一遍後,才退出,其實它並未傷到梁六分毫,梁六也未覺得有任何不適,卻還是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那是實力的絕對碾壓!

待房間裡的一切都平靜下來後,梁五才又上前,關心地看向顏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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