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再不耽擱,心念一動,借著小書包的掩護從空間裡拿出了那套九針。
玄徽子傳下來的針具是古九針,分彆是镵(音蟬)針、員針、鍉(音池)針、鋒針、鈹針、員利針、毫針、長針和大針。
青山打開針袋,取出員利針,往鄒愷的百會穴紮去。
員利針長一寸六分,圓而且鋭,針身中部微粗,最適合治療急性痹症和急救。
馬勝利見小姑娘拿出一根老粗的針就往老朋友腦袋上紮,差點嚇出屁來。
他以為小姑娘說的‘會醫術’,就是那個什麼按胸口,嘴對嘴吹氣兒的急救術,哪知道她掏出一包針。
老馬急忙抓住青山的手腕,顫著嗓子說:
“天爺啊,小姑娘你這是什麼針,怎麼跟個錐子似的?你……”
此刻老馬已經後悔了,他怎麼就鬼迷心竅信了這小孩兒的話呢?她說腦出血就腦出血啊?萬一不是呢?
再說了,誰家孩子出門隨身帶著一包鋼針?好家夥,他看最長的那根和兒媳婦打毛衣用的差不多!這小孩彆是個精神病吧?
馬勝利想說你彆亂紮,紮死人你負責嗎,可是又想起自己剛剛還拍著胸脯讓人家救人,誇人是見義勇為,頓時覺得自己出爾反爾挺操蛋,這話就說不下去了。
青山看他表情就明白個八九不離十,笑了一下,露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說:
“馬爺爺,你放心,我有把握。”
這孩子有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閃耀著不符合她年紀的智慧光輝,又敏銳又細致,還帶著一種安定人心的坦蕩。
老馬咬了咬牙,鬆開手。他活了六十多年,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這孩子身上有一股子沉穩勁,大人身上都少見,索性讓她試試吧。
青山把員利針紮進了鄒老的百會穴,左右揉撚針尾,同時調動靈力順著針身導入鄒老的腦部。
靈力滋養著鄒老的腦組織,破碎的腦血管慢慢愈合。
出血量不再增加,呼吸中樞的壓迫減輕,老人的胸口開始有規律的起伏,青紫的臉色也慢慢恢複了。
青山拔出針,伸手在鄒愷胸口處捶了一下,隨著她的動作,鄒老“呼”的一聲吐出一口濁氣,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