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半晌,跪著的兩人覺得渾身一輕,讓人頭皮發麻的視線消失不見,阿部純暗暗鬆了口氣,角一長老脾氣古怪,就連天皇也敢拒之門外,今天他們能夠這麼順利見到他,實屬幸運。
“阿部純,找我何事?”
地台之上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阿部純抬起頭,麵帶敬畏神色,開口說道:
“角一大人,犬子得了怪病,這半年間全日本的大醫院都跑遍了,都不見效,我懷疑他中了華夏人的術法暗算。阿部岡門雖然不肖,但是他畢竟是阿部家族直係血脈,請您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救救他……”
說完,阿部純又一個頭磕了下去,順勢給兒子遞眼色,讓他賣賣慘。阿部岡門立刻帶著哭腔喊著“拜托角一長老”,可惜他體力太差,磕了兩個頭就覺得天旋地轉,伏在地上不敢動了。
阿部角一輕蔑一笑,語氣不屑地說道:“阿部純,你少拿阿部武丸的名頭嚇唬我,彆說他現在早就是一抔黃土,就算當年他在世之時,求我辦事,也要看我有沒有心情,!”
聽到阿部角一這麼說,阿部純趕緊伏在地上,邊磕頭邊給他道歉——阿部家能有今天,全拜角一所賜,自己正值壯年,兒子死了還可以再生,可是萬一把角一長老得罪了,讓他對家族有了嫌隙之心,甚至脫離家族另起爐灶,那自己就是阿部家族的千古罪人!孰輕孰重,阿部純分得很清楚。
也不知道是阿部純的態度誠懇,還是阿部武丸的人情猶在,阿部角一不高興歸不高興,但是並沒有讓他倆出去,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
“不過我畢竟是阿部家族的人,你既然求到我這裡,我也不好不管,老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