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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可將小花盆捧起,細心地鬆了鬆土,還特地加了水,她希望這棵和她一樣命運多舛的小嫩芽也能茁壯成長。
“還有心情在這兒擺弄花草。”從門口處忽然傳來一道溫沉的聲音。
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張瑾豫正倚在門框邊,修長的手指還捏著副眼鏡,右手則拿著細軟的灰色眼鏡布在慢悠悠地擦拭著眼鏡鏡片。
擦完後,張瑾豫將金絲框邊眼鏡重新戴上,淩厲的五官看著有幾分獨屬於法律人的公正冰冷,一身修身的馬甲西裝透著禁欲的氣息。
顏可眉眼一彎,揚唇笑著喊一聲,“二哥。”
“嗯。”張瑾豫雙手插兜簡單應了句,又問了句:“能進去嗎?”
顏可將花盆好好放在窗台上,笑道:“當然可以。”
由於她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幾位兄長平時對她不僅特彆疼愛而且也相當尊重,像是進她的房間都會習慣詢問她的意見。
顏可倒了杯溫水遞給他,“二哥,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案子怎麼樣了?”
張瑾豫端正地坐著,語調一慣的平穩,絲毫不拖泥帶水,“在家裡不聊工作。”
他端起水杯抿了口清水,冷靜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這才繼續道:“我聽大哥說,你回來時差點哭暈過去?”
若不是聽到這個消息,他也不會扔下手頭的事情立馬往家趕。
顏可聞言一陣尷尬,“沒、沒哭暈……”
“顏家的人怎麼欺負你了?你和二哥詳細說說,二哥幫你起訴他們。”張瑾豫推了推眼鏡,鏡片在光線下折射出幾道冷光。
好歹他也是有自己律所的大律師,接手的案子更是從無敗訴,打官司這事兒他是專業的。
顏可乾笑兩聲,這一世顏家的那些人還沒來得及算計她,她就和他們決裂了,現在總不能拿前世那些事去起訴他們吧。
“不提他們了,二哥,我有正事問你。”
“墨司臣的事?”張瑾豫微抬了下眼皮,淡淡的語氣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