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那道紅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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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可糾結地絞著手,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實話實說,橫豎尷尬也總比被誤會疏遠要好得多。

她抬頭悄悄看他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弱弱地低聲道:“我就是想問問他們……怎麼才能和你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

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讓墨司臣微微挑眉,“就這樣?”

“……嗯,就這樣。”

墨司臣垂眸看著她,儘管覺得她的話有幾分異想天開,畢竟他從沒有什麼無話不談的朋友,但他從她臉上卻看不出有任何說謊的痕跡。

而且從調查的資料來看,顏可打小就被保護得太好,毫不誇張地說,她就像是活在象牙塔裡的人,對外麵的人事物都接觸得太少,所以對彆人總是抱有天然的善意,這點從她不會說謊一事就可以窺見一二。

這樣的人,和他完全是截然相反的,甚至比起他,他覺得她就像是一張乾淨得不能再乾淨的白紙。

隻是太過乾淨的人,往往很容易會讓人想在她身上留下點什麼,也想看她的安全屋被砸碎時那副慌亂無措的模樣。

世人都是愛看神明跌落神壇,善良單純的人最終卻發瘋不得善終的戲碼的。

這種心理有點像貓咪在抓到老鼠後,卻並不是選擇第一時間將獵物吃掉,而是不斷地逗玩它,看它的希望一次次的破滅,看它在獵手的控製下,一次次地被逼入絕境,最後在它完全絕望時再一口咬破它的喉管……

墨司臣垂眸壓下心裡異樣的情緒,同時將放在她身上的視線收回,不管怎麼說,她的解釋多少讓他糟糕的的心情好了些許。

目光不經意從她的頸側掠過,隻見那道被子彈擦傷的紅痕依舊十分顯眼。

墨司臣眸光微動,畢竟她是為了救他才受傷的,於是他難得開口,“跟我過來。”

顏可:“?”

雖然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但大佬的話,多聽聽,對拉進關係也有好處,而且,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剛剛她抓著墨司臣的手時,對方竟然罕見地沒有掙開她……

她眨眨眼,呆呆地想,這算不算是一種進步?

墨司臣沒聽到她跟上來的腳步聲,還特地停下腳步,側身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人。

頭頂明亮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有些長,微垂的眉眼看著少了幾分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反而多了點慵懶隨意。

顏可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但又突然意識到什麼,完蛋,怎麼可以讓大佬等她這個小蝦米!!

她回過神,趕緊快步跟了上去。

一直跟著他進了大門,走過擺著珍貴古董的客廳,還搭乘電梯上了頂層,最後他們才在一個房門前停了下來。

顏可好奇地往兩邊看去,隻見這整麵牆除了這扇看起來相當高大上的紅木門外再無其他,而且門上似乎自帶某種清香的氣味,聞著不僅提神,而且還有種能讓人沉下心來的平靜感。

墨司臣很自然地推門進屋,順勢將身上的黑色外套脫了,隨手掛在衣架上,邊往屋裡走還邊將袖子挽起,接著熟門熟路地在屋中靠牆的櫃子裡取出個銀色藥箱。

隻是回頭時又見站在門口的人正傻乎乎地看著地上,不知在找什麼。

他也不拐彎抹角,“你在找什麼?”

顏可下意識地抬頭,乖乖回答,“拖鞋……”

因為眼前這個過分寬敞的房間裝修得實在是太過好看,目之所及,不是大師們的畫卷丹青,就是各個朝代的古董,幾乎每一處都透著低調奢華有內涵,所以不換鞋,她有點不敢進去這個“博物館”。

墨司臣隨手將藥箱放在桌上,指尖一掰箱子鎖扣,藥箱應聲而開,回一句,“不用,進來。”

既然大佬都這麼說了,顏可也不再糾結,右腳腳尖先踏進屋裡,這才像蝸牛一樣慢吞吞地把自己挪進屋裡。

墨司臣將棉簽泡了酒精,抬頭時見對方還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就好像她再多靠近他一點就會被他吃掉一樣。

淩厲的眉宇微微蹙了下,又很快散開,他無奈地索性幾步上前將人拉到身邊,手掌一按她的肩膀強勢地讓她坐在沙發上。

顏可身體僵硬地坐著,抿著唇有點局促地看著那個藥箱,墨司臣特地帶她來這裡,不會是要親自為她上藥吧?可他為什麼突然間對她這麼好??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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