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可眼睫微動，飛快地看了眼對麵的男人，又做賊一樣地趕緊將視線移開，啞巴似的又點了下頭，“嗯。”
“給你造成困擾了，我去訓他。”墨司臣說完就要掛電話，顏可卻突然下意識地說了一句，“等等。”
可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救命，她到底為什麼要說這句話，這下好了，她要和墨司臣聊什麼！？聊天氣很好嗎？！拜托，現在已經是大晚上了好不！
“嗯？”墨司臣收回掛電話的手，那雙沉靜的眼眸停在對麵糾結又彆扭的人身上，難得肯耐心地等她的下文。
顏可被他盯得心臟砰砰直跳，連手心都不自覺地出了汗，她絞儘腦汁地想著話題，努力讓自己開口說話，至少彆讓場麵變得那麼尷尬，最後她硬著頭發問出一句，“茶樓的事，你爺爺有為難你嗎……”
“我沒告訴他。”墨司臣回答得很快，語調裡多了幾分漫不經心，像是根本不把茶樓的事當回事兒，“不過，他應該很快就會知道了。”
“那……”
“這事兒我會處理，彆擔心。”
溫沉的語調仿若落在心上，在封閉脆弱的心裡留下了溫暖的痕跡，顏可的耳根又不由得開始發燙，顫動的睫毛暴露了緊張的情緒。
她低著頭，胡亂地點點頭，猶豫地說了幾個字，“那……晚安。”
意料之外的，墨司臣並沒有就此掛了電話，而是開口喚了她一聲，“顏可。”
顏可條件反射地抬頭，視線正好和他對上，對方那雙黑沉的眼睛仿若有某種穿透力，能輕易將人看透。
不知為何，明明他們是隔著手機屏幕對視，可她卻有種他就在她眼前的錯覺。
他的存在感，強得讓她沒辦法忽視。
放在腿上的雙手悄悄攥緊了，她忽然有點期待他會對她說些什麼。
可惜墨司臣卻沒有說什麼令人浮想聯翩的話，他垂眸移開視線，隻留下了短短兩個字，“晚安。”
話落，他就掛了通話，沒有任何留戀，仿若剛剛那一聲突兀的輕喚隻是偶爾的心血來潮。
顏可呆呆地看著手機上結束通話的提醒以及逐漸暗下去的屏幕，心裡忽然有點空落落的。
她喪氣地頹在桌上，下巴壓在桌上的軟枕上，矛盾地蹙起眉，通話沒掛之前又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麼，可掛了吧，她這心裡又悶悶的有點難受。
顏可搞不清楚自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