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吻你。”
“你隻是被藥物控製。”
“所以不能嗎？”
“你會後悔。”
“你不願意……”
所有的回答如此簡短，卻直擊重點。
顏可明亮的眼眸暗了暗，她低頭避開他的視線，緊張得指尖發顫，頭一次說出如此出格的話語，“我不要你負責，所以，可以嗎……”
她向來規矩聽話，如今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覺得自己要麼真是被藥物控製得昏了頭，要麼就是瘋了。
但聽了這話，墨司臣剛剛那點意亂情迷轉瞬就被壓下了，眼神也漸漸冷了下來，他拉下顏可搭在他身上的手，散漫的語調透著明顯的冷漠，“是不是隨便來一個男的，你都這麼放得開？”
隻要能滿足她，誰來都無所謂嗎？墨司臣憤懣地偏過頭，被當成泄/欲的工具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他不接受！
可下一秒著他的手卻被一雙柔軟的小手輕輕握住，對方柔軟的聲音輕扣耳膜，“……不是的。”
顏可微仰著頭看著眼前這張近乎完美的臉，跟喝了迷魂藥似的迷戀他的一切，舍不得將目光移開一分一秒，低聲再次喃喃，“不是的……”
心底隱隱有個聲音在大聲呼喊，如果不是他，不是眼前這個人，她是不會這麼主動的，隻是因為是他，所以她才願意。
儘管這個想法很荒唐，很無厘頭，可這就是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她能接納的僅僅是眼前這個人，其他人就是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行。
墨司臣薄薄的眼皮微抬，起了波瀾的目光不偏不倚地停留在她的眼睛上，他能清晰地從她眼中看到繾綣情意，以及對他毫不掩飾的欲/望……
他一時分不清顏可到底是真心實意，還是被藥物支配。
這種無法確定的模棱兩可的答案，他不會選擇去相信哪一個。
他拉開顏可的手，漠然地移開視線，冷淡的語氣透著明顯的疏離，“你再泡會兒冷水，一會兒就能冷靜下來了。”
顏可見他要走，心中一急，趕緊從洗手台下來，卻因為腿軟而踉蹌了下，幸好墨司臣及時扶住了她，她才不至於跌坐在地。
她順勢抓著墨司臣的手臂，戴在手腕上黑玉吊墜隨著她的動作輕晃，她眼圈紅紅地抬起頭，心裡沒來由的悶得很難受，酸澀的淚水自眼角滑落，哽咽開口，“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墨司臣垂眸看著她，眼神又恢複了以往的冷漠，薄唇微動，隻單單說了一個字，“是。”
短短的一個字，卻像一把鋒利的尖刀狠狠紮進顏可的心，心臟刺痛的感覺來得那麼清晰，讓她痛得難以呼吸。
明明這個答案是意料之中，可她為什麼還要問？而且得到答案後又為什麼會這麼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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