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抱著她確實有些招搖,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素人倒無所謂,隻是她不想拖他下水。
付宸予半斂著眼挪到她臉上,道:“你確定你可以?你走的那麼慢被拍到的可能性不是更大?”
顏珍曦咬了咬嘴唇,好像是有點道理,隻要在付宸予身邊的女人都會被拍到,不論站著抱著,而且她走的慢被拍到的可能性更大。
顏珍曦緋紅的耳朵藏在頭發下麵,低著腦袋,這樣起碼看不清臉。
“有病曆本嗎?”掛號窗口裡坐在電腦前的醫生邊整理手邊的資料邊問到。
顏珍曦搖搖頭。
“填一下你的資料。”醫生通過窗台將小票和病曆本遞給她。
顏珍曦接過,到一旁拿筆,她手掌剛才摔倒的時候擦破了皮,握筆時有些不方便。
下一秒,她手裡的碳素筆被一隻修長的手接過,她側眼抬頭,男人溫潤的麵孔呈現在她眼前,他天生一副微笑唇,不笑的時候也不會給人淩厲的感覺。
“名字?”
他直視著病曆本,並沒有抬眼看她,這是他和不喜歡的人保持距離的一種方式,現在還直接問她名字?足以看出他有多麼排斥自己。
顏珍曦低頭掩飾了下自己心裡的刺痛的感覺,回答道:“顏珍曦,顏色的顏,珍貴的珍,晨曦的曦。”
“生日?”
“2002年8月15日。”
他們好像在演一場戲,一場老熟人之間演陌生人的戲,而二人又心照不宣地誰也不道破。
“住址?”
顏珍曦報了現在的住址,她目前日日在橫店拍戲,所以在附近租了個地方住。
“手機號碼?”
顏珍曦微頓,沒有脫口而出。
她的電話號碼?她從K國回來後換了新的手機號碼。
她想起四年前,K國公司的經紀人拿走了她的手機,她也因此錯過了付宸予發給她的消息,等她看到時,已經是兩個月後了。
而她手機裡還多了罵她絕情、涼薄的同學,甚至是高中時自己最好的朋友蘇冉。
她現在甚至能清楚地記得當時被人當成叛徒謾罵的感受,她沒有理由解釋,因為她不會因此放棄自己的夢想,她索性扔了那張電話卡。
回國後,她用新的電話卡注冊了新的微信和□□,算是對過去的一切告彆。
付宸予捏著筆的手不自覺有些僵硬,身體裡兩股力量在打架,一邊油然從心底升起不想就這樣放過她的想法,另一邊又嘲諷他懦弱,區區一個女人把他拿得死死的。
顏珍曦道出一串數字。
逃避已經沒用了,該來的總會來的。
“什麼時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