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沒錢了,如今琳兒買藥的錢都沒了,求你彆再去賭了。”江妤聽到自己沙啞著嗓音道。
誰料那男子聽得江妤所言,竟惡狠狠地將手中的酒瓶砸在她身上,她發出一聲痛呼,那男子卻猩紅著眼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捏著拳頭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她身上,從小嬌氣的江妤,頓時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位了,她想控製著自己反擊,卻發現這似乎不是自己的身體,她隻是一個能感同身受的旁觀者。
忽然門口傳來些許動靜,江妤抬頭望去,卻見一位身形嬌弱,臉色蒼白的少女站在門邊,冷漠地瞧著房中發生的一切,那男子轉過頭望去,竟發現自己許久未見的女兒,如今一瞧頗有幾分姿色,他停下毆打江妤的動作,緩步走到少女身旁,皺巴巴的臉上努力擠出一抹和藹的笑容,“琳兒,爹爹帶你出去買糖葫蘆如何?”
躺在地上的江妤似乎意識到什麼,掙紮著爬起身子,一手拽住那人的衣擺,懇求道:“琳兒還小,你莫要動壞心思,我明日便去上工……”
“滾開。”那人不耐煩地一腳踹開江妤,朝著地上啐了一口痰,道:“老子今日拿不到錢,便要被賭坊的那幾個雜種剁手,你明日上工有屁用。”
說著那人一把將門口的少女拽住,心情大好,哼著小曲兒朝外頭走去,江妤心頭殺意頓起,掙紮著從地上站起身子,一把抄起桌上的剪刀,朝那人刺去,那人卻好似背後長了眼,側身一躲,劈手奪過江妤手中的剪刀,反手捅入她的肚子。
一陣劇痛襲來,江妤再度陷入黑暗。
“宛宛,快醒醒。”蘇念麟的聲音由遠及近出現在她的耳邊,江妤睜開雙眼,入目便是精致的雕花床頂,淺黃色的帷幕垂落在床邊,她順著帷幕朝一旁望去,隻見蘇念麟一臉焦急地坐在床邊,一手搭在她的腕上。
“小師兄?我方才怎麼了?”方才那種瀕死的感覺,江妤記憶猶新,似乎還有些緩不過神來,她愣神地瞧著床頂,輕聲問道。
“你方才是否聞到一陣異香?”蘇念麟將她扶起,取過一旁的靠枕墊在她的身後,瞧著她麵色蒼白的模樣,蘇念麟冷厲的眸中滿是殺意,“那陣異香是我苗疆聖花的花粉,能令人致幻。”
“苗疆?聖花?致幻?”江妤緩慢地轉過頭,注視著身前的蘇念麟,許是方才經曆了一場生死,她原本靈動的眸子,如今無神地瞧著他。
蘇念麟伸手想要將她拉到身旁,誰料她卻緩緩地朝床裡頭挪去,眸中帶著懷疑望向他,蘇念麟心頭一疼,頹喪地放下手,坐回床邊。
江妤將被子拉到鼻子下,瞧著蘇念麟那般模樣心頭也不好受,她回想著相識以來,不知被他救了幾回,她沉吟片刻,悶悶地開口,“你與我同出一門,但師父從未與我提及苗疆聖花,你為何如此了解苗疆聖花?”
話音落下,整個房間沉寂下來,過了許久,久到江妤以為蘇念麟不會再開口,卻見他站起身子,緩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江妤,“宛宛,我同你說個故事如何?”
不待江妤回應,他便自顧自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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