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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上下掃了阿眠一眼,瞧著她似乎並未受傷,緩緩鬆了口氣,走到那男子身旁,抬腳踩在他的胸口,冷聲道:“說,是何人派你來的?”
那人恐嚇似的望向阿眠,轉頭猥瑣的眼神劃過溫凝,落在她身後的江子安身上,語氣中帶著了然,“我來尋我未過門的妻子,怎麼?你身後這位大人難道也是我未婚妻的入幕之賓?”
“你休要胡說,溫姑娘,我並不認識他。”阿眠疾步走到溫凝身旁,蔥白的指尖泛著微紅,死死地拽住她的衣袖,一雙桃花眼中滿是淚光,眼尾帶著一抹水紅,瞧著便讓人心疼。
因著之前阿眠有過撒謊的先例,溫凝滿腹狐疑地瞧著兩人,一時間無法判定兩人究竟是何人在說謊,驀然被江子安扔在一旁的男子發出一聲輕哼,似乎神智回籠,溫凝順著聲音望去,隻見此人頭發雜亂散落在眼前,緩緩抬頭與阿眠嫵媚多情的眸子對上,他的反應竟與常人不同,他仿佛瞧見什麼可怕的東西,手腳並用往後麵爬去。
眼見著此人就要鑽入人群,又是一道破空聲響起,利箭帶著銀光朝那人後心而來,江子安飛身一躍,堪堪抓住那支利箭,鮮血順著緊握箭頭的手掌滴落,見此溫凝一腳將地上那長相猥瑣,眸中帶著挑釁的男子踹暈過去,疾步走到江子安身旁,從袖袋中扯出一方帕子,就要替他包紮手掌上的傷口。
就在此時溫凝餘光瞧見那不知死活的男子,還要往一旁逃竄,頓時心頭火起,長鞭一甩便將那男子卷住,重重摔落在地,“你若再敢裝瘋賣傻,我便直接殺了你。”
躺在地上那人,眸中閃過一絲詫異,蜷縮在地上再也不敢動彈,溫凝抓著江子安的手細細查看,隻見他的手掌上一道血肉模糊的口子,鮮血淋漓,她抬頭瞪了他一眼,隨後在袖袋中不停地翻找,好在江妤一早便在她袖袋中塞了一瓶金瘡藥,她轉頭望向站在一旁的阿眠,“可有清水?”
“有的,溫姑娘稍待片刻,我去取來。”說罷,阿眠提著裙擺飛速回到花車上,片刻之餘便提著茶壺下來,快步走到兩人身旁,“這壺中是溫水。”
溫凝手背貼在茶壺壁上,試了試水溫,衝著阿眠微微點頭,指著江子安的傷口,道:“小心些,茶壺中的水避開他的傷口,將他手掌上的血跡衝掉。”
說罷,溫凝又取出一方帕子,隨著溫水衝洗乾淨江子安的手掌,露出那道極深的口子,她眉眼陰鬱,垂著眸,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他的手掌,隨後取出金瘡藥,將藥粉撒在他的傷口,替他將傷口包紮好。
江子安低著頭,瞧著溫凝陰鬱的眉眼,抬起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微涼的指尖輕輕撫過她緊皺的眉心,溫聲安撫道:“阿凝,莫緊張,我無事。”
忽然江子安發出一聲悶哼,原是溫凝瞧著他滿不在乎的模樣,用力收緊帕子勒住江子安的傷口,他淺笑著瞧著身前之人,“阿凝,你這下手也忒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