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可是吃多了酒頭疼?若不然妾去做個酸肚絲湯來喝?”
這兩位妾室都是風月場上出來的,不光長相標致,也都有一技之長。
跟著陸先生雖說不似進了富貴人家那般,呼奴使婢的闊綽風光,但陸家沒有正頭娘子,人口簡單,隻有她倆姐妹兩個,大家出身都一般,又都沒有生養,倒也無所謂爭鬥,大家一起伺候好相公便是。
陸先生擺了擺手,“我在酒席上吃了不少,想早些睡了。你們都各自去睡吧!”
一夜無話,一早起來,他梳洗罷吃過妾室送上的早飯,便早早出門而去。
兩位妾室互相看看,都是納悶。
畢竟陸先生往日都是懶怠早起,要拖到午後,才會施施然地出去呢。
陸先生早早地出來,打聽了龔先生在哪裡說書,便快步走向那家茶館。
所幸這家茶館地方大,他若是早些進去,尋個不起眼的位置,想來也不會被人認出來,倒叫他老臉掛不住。
不過等他坐到了角落裡,叫了幾碟子小菜,一壺香茶,用眼角餘光打量大堂裡情形時,卻是著實吃了一驚。
居然已經是坐滿了一半的人!
等又過了不足一柱香後,原本能坐百人的大堂,竟是全都坐滿了。
就連陸先生的對麵,也來了人同他拚桌。
幸好這人與陸先生並不相識,倒是免了他的尷尬。
一刻鐘後,龔先生總算是來了。
眾茶客都是打聽了來等龔先生的,瞧見這位的身影,頓時都忍不住發出歡呼聲。
這倒是讓龔先生有些受寵若驚了。
中秋之夜,他在程記連說四場。
他先前是想過,這部新書應該比上一部還受人喜歡。
可也沒想到,竟然效果奇佳呀!
說到最後一場,甚至還有那不差銀子的客人,拍出一大錠銀子來,想要講他繼續再說上一回。
那一大錠銀子,少說也有十兩了。
若不是他自從說書以來,從來沒有破過規矩,而且連說四回,再說下去,這老嗓子也受不了啊!
看到大家夥都朝他歡呼,他也趕緊微微一笑,衝著眾客店拱手致意。
陸先生大半張臉都朝著牆壁,一隻手還托著半邊下巴,另一隻手則舉著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