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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安街,程記酒樓。
此時天氣越發的冷,離著過年還有一個來月。
昨兒就下了一場小雪,這雪一下,長興城裡,除了那賣炭的,幾乎所有鋪子的買賣,都少了一大半。
幸好今日陽光明媚,稍稍暖和了些。
客人們又稍多了一些。
而程記酒樓的大堂裡,這會兒卻是多了好幾個攤子。
有剪窗花的,有寫對聯的,賣年畫和黃曆的,賣點心匣子和臘肉臘雞臘魚的。
走進酒樓的客人們,自然也免不了被這些熱鬨吸引過去,走的時候,手裡也幾乎都沒有空手的。
當然了,除了程記酒樓,彆家小茶館或者小酒樓裡,也有類似的小攤子。
不過,能在程記酒樓擺攤子,那自然也是同行裡頭拔尖的存在了。
程記酒樓的大門口,走進來了兩個年輕人。
這兩個小年輕,身上都背著兩個袋子,這袋子看上去不大不小也不重的,看形狀倒像是一冊冊的書。
他們走進大堂,見到這大堂寬闊,少說也能容得下百來號人。
大堂的中間,零星坐著幾桌客人,而靠著牆的一溜兒桌子上,卻是擺起了各色攤子。
幾乎每個攤子前頭都有人圍觀。
而人氣最旺的,當屬那位提筆揮毫,正寫著春聯的那位中年先生了。
他每寫出一副春聯來,便有圍觀人群出聲叫好,還要似模似樣地點評兩句。
而等在一邊的客人,則眉開眼笑,喜滋滋地掏錢。
這兩個,可不正是樓賽郎和被她忽悠來的趙福?
他們帶來了樓大姐做好的兩種掛曆,每種都是二十副。
來程記酒樓做買賣,彆說是樓賽郎了,就是本地大戶子侄的趙福,也是頭一回啊!
兩個人剛進來時,都還有點心裡犯怵,不過看到大堂裡熱熱鬨鬨的,客人絡繹不絕,倒是稍稍地鬆了口氣。
“走,咱去尋程小管事!”
程記酒樓,自然是姓程的買賣。
這位程小管事,就是程東家的堂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