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郎撇了撇嘴角,冷笑,“村裡一個莽夫小子罷了。”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不就是樓賽郎嗎?
樓月娘變心以後,就和樓賽郎這小子搬了家。
據說是進了城!
這一進城,就幾乎沒有回過石盆村!
哼!
他在城裡讀書,自然對城裡的租金心裡有數。
如果不是他手裡沒錢,他難道不想在城裡租一處房子,好方便他求學嗎?
縣城這邊最便宜的租金,那都得每月一百文。
樓家姐弟倆這半年,少說也得花上四五兩銀子了!
他們家在城裡又沒有親朋故舊,這銀子能上哪裡掙去?
所以定然是樓家原本就有的銀子了。
早前樓月娘表現得對他一往情深,是寧願她自己吃糠咽菜,也要來供養他的。
可實際上呢!
不但在縣城裡過得這般滋潤……看樓賽郎身上穿的,那厚實的袍子,不是至少有九成新的麼?那靴子,竟然還是皮的!
那小子竟然還有銀子進程記酒樓!
騙子!全都是騙子!
鄭玉郎不由得咬緊了後牙根。
可同窗卻起了好奇心。
“村裡的小子?莫非他家境不錯?居然還能進得起程記?”
程記是長興縣城裡最好的酒樓。但大部分的老百姓這一輩子,也是不敢踏進去一步的。畢竟那裡頭的菜品,哪怕是一碟子小涼菜,都得花上幾錢銀子,又哪裡能花銷得起呢?
“什麼家境不錯,連尋常農戶都不如,父母早亡,隻有姐弟兩個而已。”
鄭玉郎語氣滿是酸意。
“這小子有幾分蠻力,會打獵,大約又是在山裡打得了什麼野豬野兔,送到酒樓裡去換幾個錢罷了!”
“不能罷,要是送野味的,那該是走後門,卻怎麼從前頭進了大堂了呢?”
他這話一說,鄭玉郎也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