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是這般,還有可能是他爹一時忘記提了。
但後來他又寫信回去問,他爹的第二封回信裡,那必然是有的。
也的確如他想的那般,他爹的第二封信裡,就直說了沒見著什麼銀票。
還說老家這頭,之前確實收到了他寄來的包裹,裡頭有些吃穿的東西,卻是沒有銀票,也沒有信!
老龔回信的語氣也是有些著急。
讓他務必要查明白這銀票去了哪兒。
若是被捎信人昧下,那以後的書信往來,就不能托給羅大哥了。
若不是捎信人的過……總之,以後千萬要做事仔細,整頓家風,萬不能養出敗家子或者敗家媳婦來。
老龔的話說得其實還是客氣了。
沒有明著說是兒媳搞的鬼,還加了個敗家兒子,但金哥兒才五六歲,屁大點的孩子,連錢都不會花,他偷拿銀票做什麼?
再說了,就算偷拿銀票,總不至於連信也能想著要扣下吧?
小龔先生可不就什麼都明白了?
“那銀票呢?拿出來吧。”
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樓家姐妹根本不上門了。
定然是以為他見利忘義,獨吞了印書稿的銀子。
姚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卻是不挪身。
“五十兩,這往老家寄的也太多了吧?”
金哥兒上學要花銀子,她還要再生老二老三,花銷多著呢!
往日都是老家那邊貼補他們的。
如今相公掙了銀子,往老家寄個十兩二十兩的她也沒意見。
可一下子就五十兩,難道就不要給孩子們攢家當麼?
小龔先生又好氣又好笑。
“你以為是給老家我爹寄的?”
姚氏瞥了他一眼,“可不就是往老家寄的?”
“你好糊塗呀!這是印了那兩本書稿的銀子,托我爹轉交給寫書稿的艮嶽先生的!”
姚氏不覺得自己糊塗,反而覺得相公糊塗。
“這書稿,不是咱爹已經買下了?那在這邊印了書稿,就該是你的,畢竟,若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