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和蹲在平板電腦裡的諸伏景光同時想到這個。
而兩個成年人絕對不會相信事情隻有唐澤瞬說得那麼輕巧。
就算澤田弘樹死了/假死脫身了，難道其他程序員就做不到嗎？
可能會慢一些，但……
成年人的思路已經轉到成群結隊的烏丸集團版假麵騎士上的時候，攝影師輕蔑地扯了下嘴角。
“但澤田博士死了，意識上傳這條路至少兩代人內沒什麼希望。”
在人前被叫做折笠愛的男孩子似乎因為聽到這裡有點不安，他動了動腳。
而諸伏景光被數據流猛地噎了一下。
鬆田陣平不知道，但諸伏景光了解，那位已經死於墜樓的澤田弘樹，從兩年前開始，一直就和他失蹤（高度疑似被辛多拉公司謀殺）的父親一起生活在唐澤宅。
——這是故意的嗎？
——防止組織聯係上辛多拉公司，用這個他們之前臥底時沒有摸索到的籌碼達成合作，讓烏丸集團可以同時推進兩條路徑？
被鎖住了大部分數據，不能做日常照料孩子之外工作的新晉無核心Roidmude快速思考，不知道這是不是唐澤瞬對烏丸集團的針對行動。
那段時間，唐澤瞬趕去美國，他則剛剛被轉化為Roidmude，完全不能適應數據的世界。賽巴斯蒂娜那時候照顧他，他並不知道澤田弘樹來到唐澤宅前的具體情況——
“這位澤田博士就這麼天才？”
“當然。”
唐澤瞬回答得平靜極了，像是在告訴彆人太陽會從東邊升起。
“雖然你可能會覺得人數能堆出進步——這沒錯，但進步速度是不一樣的。”
“就像我認識的一個科學家，也是天才，年幼時就開始參與國際組織的項目，但她也告訴過我，她自己根本不可能用八年時間達成真的數字生命體，不是人工智能，是新類型生命的創造，還能帶著彆人完成碳基生命和這種……電波生命的互相轉化。”
“她覺得自己要是做這個，估計要四十年到六十年。”
“而她已經是我認識的，數字領域僅次於澤田博士的天才了。”
所以你們擔心的事情現在不可能發生。
假麵騎士沒說出聲，隻是暗示了這句話。
他湖水藍的眼睛坦然正直地和鬆田陣平對視，沒有一絲一毫的猶疑。
“你認識的那個科學家是……”
“直美?阿爾簡特。我查過她，她現在在為國際刑警組織工作，和烏丸集團沒有聯係。”
鬆田陣平記下這個信息時，唐澤瞬用手指捏著沒拉開的汽水罐打轉。他的樣子看起來是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就像是不想討論一個親人的死亡。
這個念頭是突然出現在鬆田陣平腦子裡的，他不確定這想法的正確性。
但至少，他意識到，自己應該換個話題了。
唐澤瞬在這件事上表現得更快一點。
也更笨拙。
他突然轉向了宮野明美，開始了關於宮野誌保——那個為烏丸集團選擇了藥物路線的女科學家——下落的問題。
“現在的情況是，賽巴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