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這樣嘛~”孩子靜靜地看著禪院甚爾,禪院甚爾甚至能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一點可憐巴巴,“如果我真的想動手,剛剛我就不會跟著你過來了,隻需要等一會兒,就有外賣送上門,雖然我吃飽了,但是也可以打包的嘛~”
“……你知道自己在用最柔弱的語氣說著最恐怖的話麼?”禪院甚爾抽抽嘴角,麵無表情:“果然,還是將你砍了吧。”
說罷,釋魂刀揮下,將孩子的身體自上而下,斜著砍成兩半。
孩子吃痛地叫了一聲,委屈巴巴地看著禪院甚爾。
“好過分的大人。”
說罷,孩子的身影如水霧般逐漸消失。
“……”禪院甚爾揮了揮釋魂刀,雖然砍中了,但是卻沒有袚除的感覺。果然,這種特級咒靈沒那麼容易袚除。
……
禪院甚爾回了家,跟孔時雨報告了任務情況,領取了自己的賞金。
看著三千萬到賬,禪院甚爾鬆了一口氣,然後進了兒子的房間,見到一歲的兒子還乖乖躺在床上。
此時他已經醒了,正咿咿呀呀地伸手,試圖抓著吊在兒童床上頭的娃娃。見到禪院甚爾進來,立刻轉移了注意力,伸手要爸爸抱抱。
禪院甚爾的眼神柔和了一下,將小小的惠抱起,拍了拍兒子的小屁股:“想媽媽了嗎?一起去見媽媽好不好。”
惠點點頭,奶奶地說道,“媽媽,想。”
禪院甚爾也不拖延,他先將小惠放在了沙發上,然後進浴室衝了個澡,確定身上的血腥味都消失後,就穿戴好,帶上妻子需要的換洗衣服、兒子的奶瓶尿布、自己做的飯,抱起兒子前往醫院。
他的妻子,禪院加奈子,是他自禪院叛出後,遇見的第一個人生中最美好的人,她不嫌棄自己身處肮臟的泥潭,將他拉出了深淵,並給了他一個幸福的家。
在一年前,他們的兒子出生了,當時的他看著繈褓裡的孩子,再看著幸福的加奈子,在加奈子問他取什麼名字的時候,脫口而出:“惠,我們的恩惠。”
那時候,禪院加奈子幸福地笑了,她說,禪院甚爾和禪院惠,也是自己的恩惠。
可惜,神明似乎並不喜歡自己,這種幸福的日子不過持續了一年,他就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妻子患了胃癌。因為早期的生活太過艱苦,而在之後也沒有得到很好的休養,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
疾病來的猝不及防,來勢洶洶,沒過兩個月,加奈子就隻能住院了。高額的治療費也讓這個家庭一擊即碎,為了維持加奈子的治療,禪院甚爾再度聯係上了咒術界黑市的中介——孔時雨。
禪院加奈子見到他的時候,開心地笑了。
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妻子就從健康開朗變得骨瘦如柴,在沒見到禪院甚爾父子倆的時候,病痛的折磨讓她臉色慘白,但在見到他們的那一刻,卻掛上了幸福的微笑。
年紀還小的惠還不懂什麼是病魔,在見到媽媽的時候,伸著小身子喊著媽媽抱,在禪院加奈子抱過去之後,給了她一個濕漉漉的親親。
“阿啦,惠醬已經會說那麼多話了呢。”加奈子溫柔地撫摸著小惠的刺蝟頭,眼神溫柔。
“甚爾,你的臉色有點不好哦,有按時吃飯休息嗎?”加奈子伸手,禪院甚爾低下頭,任由她撫摸著自己的臉龐。
“我隻是工作有點累了而已,沒關係的,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和惠的。”禪院甚爾順勢坐在禪院加奈子的身旁,將她摟緊自己的懷裡,“加奈子不用擔心,等你的病好了,我們就不工作了,一起出去旅遊。”
“甚爾,我很幸福哦。”禪院加奈子親了親禪院甚爾的下巴,“遇到你和惠,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了。”
禪院甚爾看著懷裡的加奈子,喉結上下動了動。
“我也一樣的,遇見你,是我最幸運的一件事。”他親了親加奈子。
坐在兩人懷裡的惠,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甘示弱地在夫妻倆的臉上留下一個濕漉漉的吻。
…